陆蔺一看棠莞在掉眼泪，赶忙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起纸巾，擦了擦棠莞湿漉漉的眼睛。
“怎么了？”
陆蔺压下心中的火气，看着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小崽子，语气也没刚刚那么凶了。
说到底，他也是怕棠莞伤害自己。
他能感受到棠莞的心理状态有些不对劲。
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不真实感。
可她明明还那么小。
她明明都没有见过几次花开，怎么就这般悲伤了。
好不容易这几天棠莞才有了一点开朗的样子，可一个梦，又让她缩回了顽固的龟壳之中。
小孩子的忘性大，更别说是梦境。
没过多久，棠莞的眼泪就止住了。
她眨了下眼睛，把最后的泪水也挤出眼眶。
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刚刚陆蔺的问话，但是想了又想，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做梦梦见了什么。
只是觉得很难过。
太难过了。
让她没忍住掉眼泪。
陆蔺看着棠莞已经稳定了情绪，赶忙问道：“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棠莞摇了摇头，印象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她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哭了。
陆蔺见棠莞摇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拍了拍棠莞床头的毛绒衣服，站起身走了出去。
“快把衣服穿好，马上他们就要来了。”
棠莞点点头，用两只有了一些肉的手搓了搓脸。
陆蔺关上了门，走开了一点，点开手机，看着陆外婆发给自己的信息。
上面写着。
【陆大美人风华绝代：糖糖待的那个孤儿院有点问题，你司阿姨叫人去查了，你做好准备。】
【陆大美人风华绝代：我记得那个苏院长的女儿也在节目组？小孩子是无辜的，你记得照顾一下，免得有些小心爆出来了，那个小朋友被吓到。】
陆蔺从裤兜里拿出一颗薄荷糖放在嘴里。
那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冲散了他的困倦，就像是给大脑了做了一个冲浪，上面还放着极致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