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不影响秘书干活儿，杜纶跟服务员确定好包厢位置是够的，然后就开始着手点菜。蒋可欣没提，人均也要控制好，不能吃一餐就破产，又不能太磕碜。酒水要适量，考虑好开车的人和不开车的人需求，吃的时候得注意好菜上的速度，太快了摆不下，太慢了得催。
这家店不算很贵，但也真不便宜，杜纶盯着菜单上的10元一串的烧鸟举棋不定。蒋可欣这还没搭上大佬O了就开始想铺张浪费了，杜纶在心里直摇头。
“今晚本来也是临时聚餐，放心点。”有人在杜纶头顶说话。
蒋可欣到的也挺早，手里还拿着几盒桌游，有些同事的工作还没结束，还要再等等他们，她就拎了几盒来让大家打发时间。
“老大，咱们这次人均多少呀？我看这菜单可不便宜呢。”杜纶正着急呢，一看，救星来了，她赶紧贴到蒋可欣身边跟她咬耳朵。但是因为蒋可欣比她高一截，她只能微微踮脚。
小秘书这会儿又不避嫌了，胸口那点柔软贴在蒋可欣的手臂上，悄悄话的气流打的她耳根热热的。
蒋可欣喉咙滚动了一下，说：“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这可不行，得保证大家都吃上。日料的分量都不大，不可能每个只点一份，这样吧，我先按照人均200来点，吃到一半不够了我再来添，控制人均最高250，这样十几个人不会超过3500…。哎呀这吃一餐饭真是不便宜……”杜纶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嘴巴絮絮叨叨得说着。
“杜秘书这是心疼我的钱？”蒋可欣笑了。
“为领导省钱是秘书的职责。”杜纶这次不纵容蒋可欣对她的逗弄，拿眼睛瞪了一下她。
不知道为啥，蒋可欣觉得今天的杜纶就有点不太一样了，明明衣着打扮发型都没变，但是就是眼睛湿漉漉的，讲话哪哪都透着，说不上来的味道。
有点像Hannah跟她说话，不自觉得带着Omega特有的娇，不会影响工作，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有点可爱。
如果是小陈用狗狗眼跟她撒娇，她可能隔夜饭都会吐出来。蒋可欣顿时一阵恶寒，决定不能多想。
吃饭的时候，杜纶破天荒得没有坐在蒋可欣身边，而是坐到了离她最远的位置，也就是长桌的正对面。
蒋可欣也没说啥，该吃吃，该喝喝，大家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的模样。
杜纶边上正好坐的又是小陈，小陈因为等会要开车，所以手上拿着果汁。酒席过大半，有些女同事已经放下筷子了，杜纶赶紧起身找服务员上甜点和水果，顺便判断下桌上的菜够不够，大家有没有吃饱。
她忙活一通回来，发现小陈不在位置上坐着，取而代之的是蒋可欣。
“来，小杜，我敬你一杯。这些日子你辛苦了。”蒋可欣手里拿的是气泡酒，杜纶心里第一个想法是，待会又得给老板大人找代驾。
“谢谢老大，我就以果汁代酒了，最近医生叮嘱都不能喝酒。”最近是杜纶的敏感时期，喝酒肯定是不好的。
“没问题，没问题，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你可是我的左右手，没你不行。”蒋可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给杜纶看了看干净的杯底。
创业初期，蒋可欣经常要出去请各路人马吃饭，喝酒，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杜纶不算能喝酒的人，但是在某一次蒋可欣喝醉了大吐一场后，杜纶也学会了喝酒，领导喝不动就她喝，反正Beta人没什么好抱怨的，一个字就是干。
杜纶明白此时此刻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饭，背后蒋可欣付出了多少。
豪情涌上心头，杜纶拿过边上的空杯子，咣咣往里面倒酒，“老大，我敬你。”眼泪花花的。
蒋可欣刚想劝她别喝，结果没拦得住，小秘书豪饮一杯白葡萄酒。
杜纶向来在同事们面前都是谨慎又小心，事情要确认个800遍，也有同事烦她事儿妈，在酒席上她通常是忙来忙去的隐形人，今天仰头豪饮给大家震惊了，震惊完是全体鼓掌，同事们都冲过来要给蒋可欣敬酒。
都不容易，小公司想活下去，靠的就还是这么几个人，几条心都拧在一块使劲。
蒋可欣被好多人围住，杜纶悄悄得退到一边，抹了抹眼角因为激动溢出的泪水。她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舒服，刚刚酒喝的太急了，让她觉得胸口又辣又烧。
再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后颈贴着抑制贴的部位像要燃烧一样的发烫，她开始闻到一些味道。AO同事们都贴着抑制贴，几乎是没有影响，可蒋可欣身上的雨林味丝丝缕缕得冒出来。
杜纶抓住正准备也凑热闹去敬酒的Hannah，示意她跟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