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又把陆拙当个白痴摆了一道。
这下真是。
四面楚歌。
危机四伏。
疯了，九哥疯了。
不对，九哥本来就是疯子。
虎忠把着方向盘，速度虽快，但直路好走，思绪乱飞，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瞟。
女人紧闭着眼，脸色惨白，已陷入重度昏迷。
实事求是的说，他挺佩服她的，这女人若是投了个男胎，必定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
寻常人看到自己身上挂了个炸弹，不被吓得屁滚尿流也得嚎啕大哭一场。
她既不哭，也不闹，和九哥是同一种路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这种人，要么是活腻了，要么是死过了。
“看什么？”
七九冰冷的声音响在耳边，虎忠浑身一抖。
“啊？”他回过神来，畏畏缩缩地瞅了眼七九，他镶在头顶的鸭舌帽掉进了大海，露出了这要命的面部轮廓，米开朗基罗在世也创造不出这样的作品。
但表情仍是一贯的冷淡，长睫遮了一半的暗眸，冷白的一张皮僵着，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
是妖孽。
“问你话。”
七九目光阴沉地扫他一眼，像是射出一道淬了剧毒的冷箭。
虎忠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哥，那个，她……会不会死啊？”
“爱活不活。”七九挪开视线，回答得冷血又简练。
那干嘛费力捞她？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也对，九哥本来也不是正常人。
虎忠相当无语，但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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