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正思索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问个清楚，Tate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看完Tate的消息，季霜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震惊。
她没管那么多，直接给Tate打了回去。
Tate好一会儿才接，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给你发了消息说我这会儿在忙？”
“不是……”季霜震惊的情绪还没缓过劲儿，“昨晚，顾总给我打电话了？”
Tate那边有说话声，像是有人在给他汇报什么，于是他对着季霜这边儿说了个等会儿，转而去跟身旁的人讲话了。
季霜耐心地等着。
几分钟后，Tate那边恢复了安静，开口语气也和缓了很多，甚至还带着几分闲聊八卦的语气，“对啊，你没接，所以当时还想你是不是出事了，但是后面又觉得你是在照顾你爸爸所以不得空。”
季霜说话都结巴了，“好，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啊？”
Tate方才发的消息简短到只有一句——‘顾总昨晚给你打过电话。’
没头没尾，平平淡淡，但季霜莫名有种被天雷滚滚劈过的感觉。
“昨天晚上顾总跟华丰娱乐的江总谈合作，酒局我也在，当时谈起这次Ivan的国风系列新品，江总挺感兴趣的，我原本是想着让你来沾沾光，能跟江总结交一下，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让你过来算什么。”
说完，Tate顿了顿，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谁知道顾总说他来打，先问问你，表示一下尊重，实在不行电话里交谈可以。”
季霜怔住许久才回过神来，她磕磕绊绊地道：“顾、顾总人挺好的。”
Tate闻言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可能吧。当时我看着顾总那样我都怀疑他喝多了，他之前可从来没有跟哪个员工私联过。我给了他你的电话号码，结果打了几个你都不接，对方老板还嘲笑顾总来着，顾总当时表情可淡定了，说正常，挺晚的了。”
听着Tate的语气，像是越说越觉得有意思，但季霜可不这么觉得。
她甚至感觉Tate在这儿胡说逗她玩儿。
Tate这个形容里的顾钦简直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我昨天晚上看到那几个未接了……但我不接陌生电话，我以为是电信诈骗……”季霜简直汗流浃背，“没想到是顾总……”
“嗐，多大点事。”Tate的八卦瘾过足了，“顾总这个人看着正经，也有点铁面无私，事实上挺接地气一个人。不过话说回来，之前他连着几天给你送午饭，连我都以为你们两个真有点什么关系。”
旧事被重提，季霜有点应激，连忙道：“真没什么关系！就是，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Tate说起这个，语气正经了几分，“你的实力我是看在眼里的，我心里清楚。不过要不是昨晚上那一出，我心里还是有几分疑影，毕竟也没哪个老板看着实习员工家里出事就亲自去医院慰问的。”
季霜懵了一瞬，下意识问道：“没这种事？我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吗？可顾总说这很正常啊……”
话音落下，电话里的Tate诡异的安静了几秒。
半晌后，Tate轻咳一声，“啊……顾总亲口跟你这么说的？”
“对啊。”季霜越发弄不懂眼下什么情况，“前天我爸爸刚进医院顾总就来了，还说要给我爸爸调单人病房，我怕太麻烦人家，也不敢承老板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