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璟看着她没有说话。
乔予羡垂下眼睛，也没有起来，而是更结实地往他肩上靠了靠，脑袋又在他肩上蹭了蹭：“我在偷听你们讲话。全都听见了。”
“嗯。”顾砚璟问道，“还睡吗？”
乔予羡笑了笑道：“可以这样睡吗？”
“嗯。”
“可是会影响你工作。”乔予羡闭上眼睛道。
“不影响。”顾砚璟淡声道，“不用签文件了。”
不用签文件了，剩下的工作，单手也能做。
乔予羡心里甜滋滋的，控制不住地一直扬着嘴角，又靠了他一会儿，她坐直身体：“睡一会儿就好，现在已经醒了。你好好工作，赚钱养家。”
顾砚璟的眉毛稍稍扬了一下。
乔予羡捕捉到了他很细微的神情，眼底一亮，凑近他道：“当然主要是要赚钱养我。”
她看着他的眼底又道：“我这人呢，优点很多，特别能花钱就是其中之一。”
顾砚璟看着她亮亮的眼睛，眼底染上了一点浅浅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有些冷也有些懒道：“养你完全足够。”
乔予羡看着他眼底那点零星的笑意，忽然有些呆。
心跳也不由地加快，好像那点笑意零零洒洒都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呆了一会儿，然后移开视线，慢慢转过身，坐正了身体。
又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脸有些烫，又抬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顾砚璟看着她红红的耳根。
几秒之后，他听见她瓮声瓮气地道：“顾砚璟，你以后别对我笑了。我怕我忍不住，对你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顾砚璟：“？”
不太好的事情？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乔予羡又道，“尤其是你这么好看的，更要多多注意，外边色狼太多了。”
顾砚璟：“…………”
整个下午，乔予羡一直在边上陪着顾砚璟，乖乖的，安安静静的。
想看什么，想拿什么，都会先经过顾砚璟的同意。
像是个家养的会看主人眼色的小狐狸。
对什么好奇，就伸手稍稍碰一下，然后看向顾砚璟。
顾砚璟这个时候就会看她一眼，再看她碰的那东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