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妹妹雨过天晴般的天真语气，顾凌珩手臂收紧，看了眼已经红了眼眶的奶奶，继续问道：“为什么要烫你？”
说到原因，小酥糖有些心虚。
她缩着肩膀，拧着手指头不敢去看哥哥，“肚子饿……”
“哥哥相信糖糖不是偷东西的坏孩子，一定是超级超级饿，才去厨房找吃的是不是？糖糖那时候是不是饿了很久很久？”
顾凌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不想让妹妹发现自己紧绷的情绪。
小酥糖靠在哥哥肩头想了想，“不记得了，就头晕晕的，起不来。”
“哥哥对不起，偷东西是不对的，糖糖以后不会偷东西的，哥哥不要讨厌好不好？”
“嗯，不讨厌。”
他红着眼睛微仰起头，试图将眼泪压回去，“永远都不会讨厌我的糖糖宝贝。”
顾奶奶已经背过身去抹泪，儿子在电话里只报了平安，没说太多关于小孙女的事。
这会儿听见她用那么天真无畏的语气说着过往，心口闷痛到实在是受不了。
“哥哥。”
“乖，哥哥在。”
顾凌
珩亲亲妹妹，满心疼惜。
“哥哥不要担心。”
小酥糖仰头看向哥哥，发现他眼睫有点湿湿的，愣了一下就忘记自己要说的话了。
她捧住哥哥的脸，仔细看了看，确定了之后，抱住哥哥后亲亲他的脸颊，“哥哥，糖糖不疼的，你不要哭。”
“怎么会不疼呢……”
顾凌珩被妹妹安慰后，眼泪就止不住了。
妹妹对疼痛的感知度让他情绪开始失控，本来妹妹被虐到不得不“懂事”就已经在他心里压了块巨石，现在更是……
他都没办法去形容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哥哥不哭不哭。”
小酥糖瘪了嘴，慌张的给哥哥擦着眼泪，“是哥哥哪腻痛痛吗？给呼呼？”
眼看妹妹要跟着哭了，顾凌珩把妹妹抱紧，让她下巴枕在自己肩头，“哥哥……不痛的，就是心疼宝贝受伤了。”
“哥哥……”
小酥糖吸了吸鼻子，给哥哥拍拍背，“不疼哦，好好的呢？”
“嗯，好好的。”
顾凌珩抽来几张纸擦掉眼泪，抱着妹妹走到奶奶面前，“糖糖，这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