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你治什么人都跟治我似的。游、刃、有、余、呢。”
老鬼打开了房间,与上次铺面而来的奶馊味不一样,少女的房间很清爽。
“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好吗?”我纠结在门外,终于还是关上了门。老鬼不以为然道:“怕什么,里面放着两张高低床。又不是只有苗苗在这里住。”他又打开门,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苗……苗……喏,睡这里。嚯,这孩子讲究。”
老鬼说的不错,这屋子四个床位,其余三个都是皱巴巴的被子在床上窝成一团,只有苗苗的床拉得十分整齐,就连被子也叠得一丝不苟。这做派让我想起宋唯和我妈,于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心存好感。
房间布置很像学校宿舍,不过从三张比较凌乱的桌面可以看出,管理不算太严。我看着四个小姑娘的合照,三个人笑得很开心,三人之外有一个因为躲避而模糊出逃跑轨迹的影子。
“老鬼,你大学时的宿舍也这样吗?”
“大同小异吧,你没住过宿舍?”
“没有,日记里不是写了吗?我一直走读,高三下学期才和宋唯在教室生活区租房子住。抛开日记里的内容,你对那段生活有印象吗?”
“有是肯定会有的,莫非你要补充点什么‘关于那一夜’?”
“那倒没有。”我打了个哈哈,“只是觉得我当时的日记记得太少了,明明还有很多可以记的事。”
“高中生了,学习压力那么大,能记这些都不错嘞。”老鬼随意打量着每个人的东西,像只怠惰的警犬,出去公园散步也改不掉职业习性。
“老鬼,话说你在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不写日记啊?”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你说谁不正经?”
“诶不是,”老鬼狡辩道:“没有说你不正经的意思,主要是大学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杨禾还不够好玩?”
“什么话,我还能玩他?”老鬼越说越想笑,撑着桌角笑得直不起腰,“这话怎么那么有艺术。杨禾当年自称是d大最后的纯情,你这话把d大最后的纯情说的,宛如在龙潭虎穴里的一朵怀春娇花。”
笑什么,现在这种情形,难道他不算吗?我摇了摇头,搞不懂老鬼笑点在哪里。
“十到十四岁的孩子?怎么,换目标了?”
“你懂的。”老鬼拍了拍手,像是大功告成了一样,“这几天可把人累得够呛。怎么,你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当然。不过这次好奇怪,按理来说,你的记忆我是回忆不了的,但是这次掉线,我看见你了,以上帝视角。”
“看见我?你确定那是我,而不是你忽然智商上线?”
“……不拉踩会死?”
真不知道杨禾喜欢这大傻子哪里?喜欢他天天拱火吗?
“别生气,你说说回忆起什么了。”
总算说点有用的事了,我心不在焉翻着桌上打开的作业本,理着思路,“想起你说过的开车送冉一去章村的女人。”
“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