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登记。◎
武承平敢肯定池眠是故意的，今天这儿在场的都是工作室的人，他想赖账都没办法。他气得咬牙，池眠纤细的手指爬上脸颊，十分期待地眨了眨眼睛，“需要我提供洗发水吗？”
“……”
“水温要多少度呀，我给你放好。”
宋音也没想到池眠随口说的居然是真的，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武承平听到笑声气得面容扭曲，怎么就让这个小妮子踩到自己头上了。
池眠就喜欢看他生气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她潜意识里觉得沈雾川在现场就是无形地在给她撑腰，于是胆子比平常大了不少，不但嘲笑他还对他做了个鬼脸。涂完口红，池眠看向沈雾川，一副臭美的样子，“好看吗？”
男人抬眼，喉结滚了滚，“好看。”
女孩皮肤白嫩，唇瓣的颜色让人联想到清晨娇嫩欲滴的玫瑰花。
几分钟后，沈雾川看了眼腕表，像是想起什么，“我还有事。”
“嗯嗯，那你走吧。”池眠说得随意，语气里不带任何留恋，她的心思全在自己今天的妆容上。
沈雾川从沙发上起身，目光投向武承平，“劳烦送一下。”
“我？”被点到的武承平十分地意外，是让他送而不是池眠？沈雾川自然不可能好端端地需要人送，他一个成年人不至于路都不认识，想来大概是有什么话跟他说。
池眠没在意这样的细节，她戴好饰品，让工作人员帮她调整镜头。池眠无意识地撒娇，“这个灯光有点暗，会影响我的盛世美颜的，可以帮我调亮一点吗？”
直播开始后，池眠被美颜效果吓了一跳，她本来脸就小，自带的瘦脸一开下巴尖得吓人。池眠抬眼问，“这个美颜怎么关？”
工作人员帮她调的时候，池眠就捧着脸呆呆地看着，模样十分可爱。弹幕上飘过一堆彩虹屁，池眠一边看一边弯起眉眼。她趁武承平不在，跟粉丝闲聊的时候偷偷跟他们告状，“当时他答应了带我去旅游，结果去的是鸟不拉屎的地方，零成本，套路可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哈哈哈。】
【没毛病，又没说具体的地点，就算是送你一个地球仪也没问题。】
【海燕啊，你可长点心吧，你说你这么傻以后会不会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呀？】
【妹妹去哪里玩了，有照片吗，我想看。】
池眠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说地球仪那个别让我经纪人听见了，我怕他下次真送我。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呢，国宝就是因为你才没有吃的吧。”
她跟粉丝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又感谢了一下礼物，突然一个熟悉的id映入她的眼帘，池眠认出是叶扬，粉丝也认出了。一时间弹幕上各种节奏，什么“嗑到了”、“哇特意守着直播刷礼物真有这么爱吗”。
池眠忽视那条弹幕，并且打开微信给叶扬转了礼物钱的双倍。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平日里讨好她的人多了去了，还能被几千块钱收买不成。
她故意避开叶扬的名字，看到弹幕提醒也假装看不见。突然，提醒礼物的页面出现了一个id，叫“寒雾”，屏幕被他的礼物直接刷屏。
池眠记得沈雾川高中的时候发表过诗，用的是这个笔名。
刚刚还觉得自己不会被几千块收买的池眠心就开始有所起伏，她在想这是巧合还是真的沈雾川，发呆间这个“寒雾”已经刷了几十万，而且还在继续刷。
原本弹幕都在yy池眠和叶扬的关系，壕无人性的粉丝出现后把吃瓜群众的所有注意力转移得干干净净。毕竟在土豪面前，叶扬这几千块钱显得不值一提。
【不是吧，还在刷？】
【这是要刷多少？】
【已经六十万了……】
【这是网红还是明星，怎么刷这么多礼物。】
大家好奇地查看这个粉丝的主页，发现他并没有什么身份。池眠懵逼地拿起旁边的小兔抱枕，两只手摆弄着兔子耳朵，“感谢寒雾送的礼物，老板大气。大家一定要理智消费，我不缺钱的哦。”
过了很久，刷礼物的人终于停了下来，网页上的数值停留在99990万，折合人民币就是9999万元，这个数字就很微妙。因为不少人跟风刷礼物，池眠没直播多久就把直播间关了。
她给沈雾川发消息，“那个寒雾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