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周拓细细品味，“你想和他做什么？”
“能和你做的事，我当然也能和别人做。”
“你别忘了，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她提醒周拓。
周拓的嘴抿成一条线，楚缊月的肉唇一张一合，声音过了几秒才传进耳朵里。
她说：“我和你只不过是肉体关系罢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拓的头就开始炸裂般疼痛。
可能是楚缊月惹得，也可能在遇见她之前就开始痛了，周拓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对劲，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肉体关系。概括的真准确。
所以他不找她，楚缊月就要去寻找新的肉体关系。
“……你就这么，”他停顿了半晌，像在找合适的词语似的，“……饥渴么。”
“没办法，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不能满足我，总有人可以的。”
楚缊月觉得自己一遇上周拓，内心深处最坏的那面就会被激出来。
明明知道哪些话周拓不爱听，但她偏要抓着那些话说。
不能再这样了，现在他是大老板。动动手指就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楚缊月刚要转过身，看见周拓被阴影遮挡的脸渐渐亮了出来，眉骨起伏处皱得像一座小山，威严矗立在深邃立体的面容上。
她后退一步，周拓靠近她，男人身体的热气扑面而来，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找张鑫？”
“放开……”
他的阴影整个覆盖住她的身体。
“我再说一遍，”周拓力气大到要把她捏碎，目光更加深不可测，“我们没有结束。”
他讨厌楚缊月上挑的眼尾，轻佻的说话方式，以及对一切不甚在意的随便态度。
那个时候就讨厌。
过了这么久，久到他以为他已经可以将讨厌一丝不漏藏起来的时候，再遇到她，发现自己还是讨厌的要命。
楚缊月踉跄地被周拓推进旁边荒无人烟的巷子里。
粗粝的砖墙硌着后背。
周拓的手握住喉咙，压得很实，宣告主权的姿态，紧盯她的眸子。
“他比我能满足你？”
楚缊月一直以来像路边的杂草，任意妄为，肆无忌惮。
一个不留神，就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长出来。
生命力旺盛且无知无觉。
他对野草从来不抱任何的同情，生死有命。但如果长到他的庭院里来，用尽一切办法，也会将除干净。
这两个礼拜的除草行动很成功，但是在今天，压紧的土地又开始出现松动的现象。
理智在告诉他自己，此时放手，一切尚在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