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笑。
居然梦见周拓叫她做合约女友。
楚缊月缓缓睁开眼，这个房间的布局不是自己四环外的出租屋，她的卧室不可能这么大。
昨晚的画面像走马灯般闪过脑海，楚缊月又重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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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正在打电话，秘书在汇报今晚的安排，他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衬衫松松垮垮垂到大腿，下面没有穿裤子，楚缊月光脚踩在地板上。
她的脚掌平平的，脚踝很细，足弓那处呈现淡淡的粉色。
电话那头的秘书发喊他：“……周总？你在听吗？”
周拓收回视线，转过身继续听电话。
楚缊月刚睡醒，有点饿了。看见饭桌上已经摆好早餐，随手拿过一块面包叼在嘴里。
右手从手腕的地方拉下一根橡皮筋，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用另一只手梳起来。
差一圈就绑好，有人拿笔戳了戳她。
周拓挂完电话，把合同和笔递过来。
“签字。”
“吃完再签。”楚缊月马尾在后脑勺翘翘的，咬着面包，样子有点懒散。
“现在。”周拓又往前递了递，语气没有商量的意思，“现在就签。”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反悔的。”
周拓没有说话，继续盯着她。
楚缊月只得停下来，腮帮子还鼓鼓的，坐在饭桌上翻阅文件。
合同上写，假扮女朋友期间，和他同吃同住半年，且不得晚归。
除了周拓开出的五百万之外，在最后又加了赠与房产一处。
字数不多，她却看了好久。
抬头和周拓对视，有些一言难尽：“……你究竟想干什么？”
“把合同签了，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周拓抬下巴示意。
楚缊月沉默半晌：“既往不咎的意思是，过完这半年，你就放过我。”
“……你就这么想要和我两清？”周拓表情有些难看，目光紧跟着她。
“你不想么？”楚缊月问。
那年在h市的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连大脑皮层最深处都不喜欢那段回忆。一定是周拓对她很不好。
周拓眼神一闪，垂下眼。
“楚缊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
听到周拓要评价她，楚缊月抬起头。
眼睛黑白分明的，之前那些奉承又虚情假意的笑容在昨夜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拓移开眼，没有继续之前的话，“……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