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突然耳边传来了肉麻的声音，轻轻笑道，“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在伤心什么呢。”沈曜回头见是程悦，语气自然也没有多好：“一边玩去。”“……”程悦身体微僵，随即突然大笑两声，坐到了旁边位子上：“何必排斥我呢，咱们俩说白了是同一类人不是吗？”谁跟你是同一类人。见沈曜瞪过来，程悦慢条斯理说：“我傍上了孙磊，你傍上了方星野，不就是同类吗？”沈曜“呵”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象力过于丰富了，谁跟你说我傍上方星野了？”程悦挑眉：“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刚刚和曲总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沈曜哂笑，不想理他。程悦语气忽然压低：“方星野为了你真是下了血本，那天我刚给你买完黑通稿，晚上就被十几个营销号攻击了，差点把我给搞死。”“……”“师哥这表情，像是不知道？”然而沈曜确实是不知道。方星野从来没告诉过他具体都做了哪些事，他一个整天泡在剧组的人，哪能天天注意到别人的消息。程悦忽然笑了笑：“我真想不到啊，一个星二代能为你做到这样，方星野年轻有势，我真的很羡慕你啊。”沈曜直接道：“那你羡慕去吧。”程悦脸色微变，嗤笑了一声：“师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方星野把你抛弃了，你们很久都没说话了对不对？”沈曜的目光一滞。“啧啧啧，那晚我碰巧开门，看见他从你屋里出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他脸上看起来那么生气，是和你完全闹掰了吧。”“……”“所以师哥，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呵。”沈曜咽了口香槟，冷哼道，“你自己喜欢傍大佬，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了？省省吧，我是跟方星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把这份想象力用在演戏上，说不定下次靠本事能争到一个男主。”程悦脸色变了变，咬着后槽牙。这家伙都被人抛弃了，嘴巴还能这么毒，回击得毫不费力。脑中突然有了些疯狂的想法。要是把这个人按在地上狠狠地凌虐，看着他难受得跪在地上求他，这是件多美妙的事。他虽然不喜欢男人，但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沈曜放下酒杯，刚要起身，手背就被程悦按住。“师哥，你别走啊，我还想跟你多聊聊。”沈曜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因为微醺的关系，他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润，这张冷冰冰的脸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分情欲。程悦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手上传来的丝丝凉意让他的力道变得暧昧了些：“你的手好冷啊，要不要我来帮你暖暖？”宴会里的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到角落这边。沈曜瞥了他一眼：“你发什么疯。”程悦见他一脸抵触，天真无邪的面容多了些诡魅：“用不着这么抵触吧，我虽然家世不如方星野，但肯定比你强，你跟我统一战线，好处肯定是比现在多的啊。”沈曜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程悦还挺享受他这样的眼神的，内心多了一分愉悦：“真的不跟我试试吗，我技术很好的。”“……”“我泡过的那些妞都说我在床上很厉害的，连孙磊都试过让我当1，我其实很有经验，不会弄痛你的。”“……”“和我试试吧，我保证，会让你尝试过的一次就想试第二次。”沈曜静静地：“说完了吗？”程悦一愣。下一秒，他的脸上就被哗啦一声泼了冰凉的液体。橙色的香槟液体从下巴滴落，程悦满眼的不可置信。沈曜放下酒杯：“你精气上头了，给你消消火。”“你……”沈曜没顾他人投过来的目光，冷声道：“桌子上还有酒，你还想试试么？”程悦瞪着眼睛，愣了好一会，才恢复原本的表情：“不了，我已经清醒了。”“那就好。”程悦的助理张六赶紧拿来手帕给他擦脸，而他优雅地站起身，回过头：“希望师哥日后不要有跌入低谷的一天。”不然我会玩死你。沈曜面无表情说：“借你吉言。”程悦擦完了脸，随手扔掉了手帕：“师哥，后会有期了。”说完最后一句话，程悦喊张六带着他去补妆。沈曜在原地静静地坐了片刻，也站起了身，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开门走了出去。他没让助理唐悠跟着，只想一个人走一走。真是不理解程悦这种人的想法，买黑通稿的是他，讨厌自己的也是他，最后还整这么一出，真是个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