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点，办公室里的谈话声渐渐淡了下去，很快被密集的键盘声和电话铃声完全取代。
早餐的咖啡喝完，宁茯的困意并没有减少。
她拿了杯子，起身去茶水间煮咖啡。
刚走到咖啡机前，就和另一人撞上了。
宁茯抬起头。
赵夭夭一愣，接着让出了地方，很客气地说：“你先吧。”
说完，转身走了。
她的一反常态，让接着进来的孟嫣然直接懵了：“她……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真中邪了吧？”
“连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吧。”宁茯拿回自己的杯子，一脸淡定地说。
转过身，她对着赵夭夭离开的方向，轻轻勾了一下唇。
大概是她昨天“好心”的提醒起了作用，赵夭夭直接夹起了尾巴，整一个上午都表现得很低调。
没了她那聒噪的声音，宁茯觉得清净不少，连办公室的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
忙到中午，宁茯和孟嫣然到公司楼下的简餐厅吃中饭。
直到点完餐，孟嫣然仍陷在赵夭夭带给她的迷思中。
她心不在焉把玩着菜单：“宁宁，你说——”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身后传来议论声：“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旁边一桌坐着两个女生，看样子应该是公司其他部门的同事。
“什么什么？”另一人立刻问。
“今天我们部门的陈总从总裁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发了好一通火呢，听说他在时总那里碰了很大的壁。”
“诶？他在时总那里碰什么壁了？”
“这哪是我这种级别的人能打听的事。不过，他跟我们开会的时候，还发了好一顿的火，你不在场看不到，他那时候整张脸都是黑的。我们部门经理给他汇报工作的时候，刚好撞到枪口上了，还成了他的出气筒，太惨了。”
“他是看时总上任不久，仗着自己是公司的元老，以为这样就可以随便拿捏时总吧。”
她们并未刻意放低声音，对话内容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宁茯指尖一顿。她还在看手机，但注意力已经被拉走。
其中一个女生说：“突然想起网上一句话。”
“什么话？”
“那句，‘大人，时代变了’。”
两个女生笑作一团。
吃完中饭，她们离开了餐厅。
孟嫣然往宁茯的方向凑近，也小声跟她说起八卦：“这件事，我也有略有耳闻。”
“嗯？”宁茯收了思绪。
孟嫣然说：“听在行政的师姐说，时总刚上任那会儿，项目部那个陈总就连同部门要给他下马威的事……”
宁茯一怔，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后来当然没成功啊，不然时总是怎样坐稳现在的位置的，”孟嫣然的声音又压低了一点，“不过，最近那几个高管好像又闹出什么蛾子来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前几天和师姐聊天的时候，听她提了一嘴。”
“是吗？”
她们点的餐很快上来了。
话题到此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