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说。
蒋如星换了个问法：“那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事？”
宁茯迟疑道：“就是，我今天生日，他……送了我奶茶……”
话未说完，蒋如星便激动地打断她：“啥？不是吧，一杯奶茶你就感动吧？哎喂，姐妹你不会是犯恋爱脑了吧？”
她提高了音调：“姐妹你听我说，恋爱脑要不得！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你过生日，那男的就只送你一杯奶茶？这样的礼物，他也敢拿出手？这已经不能用抠搜来形容了。你想喝奶茶，等你回来我请你喝，别说一杯，十杯，一百杯也——”
“不是一杯奶茶，”宁茯纠正，“是奶茶店。”
蒋如星一愣，迟疑地问：“你是说，他给你送了一家奶茶店？”
宁茯：“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连锁奶茶品牌。利润全归我，运营和亏损归他。”
蒋如星沉默三秒：“原来小丑竟然是我，再见。”
“等等——”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蒋如星清了清嗓子，“先解决你的情感问题。”
她语气回归正经：“那你觉得，对方对你是什么感觉？”
对方对她的感觉？
时淮之对她，是什么感觉？
宁茯有些茫然，半晌说出回答：“我也不清楚。”
“为什么会不清楚？”蒋如星疑惑。
宁茯正要说话时——
滴。
外面传来刷房卡开门的声音。
“有人来找我了，我们转微信上聊。”
宁茯压低声音，三两句迅速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她急急忙忙躺下，拉高被子盖住自己，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
她背对着房门的方向，看不清身后的情况。
很快，她感受到床榻下陷。
时淮之坐在床侧，似乎没发现她在装睡，还好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虽然背对着他，宁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身后瞄。
不知过了多久，她悄悄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滚烫的脸颊。
完了完了。
真的完了。
宁茯彻底确认了，一个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之前还不确定，她现在确定了。
她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而此刻，那个人，就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