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开门见山
法师靳兰走下鉴法台，并且到了距离皇帝很近的位置，萧玉之自然也不好站在台阶上，而是回到了下面，站到了皇帝一侧。
皇帝和靳兰相谈甚欢，而萧玉之此刻就当是没看到一样，只是同刚刚那样静静地站着。
靳兰虽然紧张但也不忘迎合皇帝。
周围的人群此刻也都议论了起来，有人说着那法师靳兰的姿容，也有人说着那法术的美妙，更少不了一些人八卦天子是不是看上靳兰法师了。
鉴法台两侧的诸多法师也都有留意皇帝身边的靳兰，一个个要么脸色怪异，要么神色凝重，总之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天虚观外围的屋顶上，颜守云狠狠拍了拍大腿。
“唉！皇上这是被美色所迷惑了呀，若是让老总捕直接出手，说不定能逼得这妖女现出原形，说不定还能将之击杀”
龙思淼也是眉头紧锁，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皇帝对这个女人十分感兴趣，不，或者说十分渴望。
更远的一处楼顶，齐仲斌只是平静地看着下方，气息胡乱驳杂，好一片乌烟瘴气。
有人演法，有人斗法，来来去去也算热闹。
说完这话，司马潇就下去了，而一众法师又处于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尴尬氛围中。
颜守云笑了，他摇了摇头看看身边的捕快。
当然街边也有店铺开着，也有人做生意有人光顾，不算彻底冷清。
太阳落山前，今天的鉴法大会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黄昏的霞光照亮了街道，颜守云和龙思淼走到了街口，那边还有残留的血迹，在晚霞之光下显得更加殷红
今日正月初一，一共有三十七名法师上台演法，被当成骗子让皇帝大怒而斩首者，七人。
龙思淼点了点头也叹了口气，但还是说道。
“陛下有旨，鉴法大会继续，若有法师想要演法，请自行上台——”
没有了禁军，没有了大内侍卫，没有了四处巡查的承天府捕快，也没有了人挤人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挤来挤去的卖货郎。
“何苦呢，为了所谓天师之位，争来抢去，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但是朝廷并不担心无人上台，因为鉴法大会终究是有结束的时候的，自己不曾演法，不曾在皇上和司天监官吏面前留下足够的印象，到时候册封天师的机会也就小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法师为了天师之位也定有自己的道理，龙某听说除了荣华富贵，对修行也有莫大好处，想当年灵宗时期，不也有法师来么，如那传说中齐老天师不也曾为了这个么？”
果然，很快又有法师上台，只不过之后上台的大多都是真的术士，其中至多也就有個别“江湖骗子”。
当然，真正敢欺君的骗子，下场可就惨了，直接被皇帝下令，当场被禁军拉到街口斩首。
颜守云带着叹息说着，因为被斩首的法师在他看来，其实并非全是真正的骗子，都是有手段的，只是不适合鉴法台，在皇帝和一些人眼中像是骗子罢了。
但正如此前萧玉之说的那样，大多数法师他都会上台“切磋”一番，也大多都是点到即止。
司马潇又一次上了鉴法台。
“龙捕头，这是不同的，当年国家危难之时，天下妖邪众多，皇上也没有许下什么诺言，只希望正道斩妖除魔，那时出来的术士，是只为人间正道，只为舍生取义，或许也有以证修行的念头，但绝非贪婪为主。”
灰勉在齐仲斌肩头只是打了个哈欠，似乎少有的对这些事兴趣缺缺，或许也是觉得没什么看头吧。
所有人都已经陆续散去，天虚观外头的街道也已经恢复了宁静。
或许对于没能提前占据天虚观内部位置的百姓而言，这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外头的人能看到杀头，这下成了里面的人瞧不见了。
颜守云话音一顿，回忆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