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烁埋着头走进电梯，小声呢喃，“不是说的十一点吗？”
顾允珩听清了，笑道：“我早点回家还有错了？”
沈烁：“那也不是。”
“出去干什么了？”顾允珩扫过他怀里的文件袋，“抱的什么？”
沈烁上前两步，把头靠在顾允珩肩膀上，闭上眼睛，“回家了给你看，有用的。”
顾允珩抬手揽住他，“困成这样还跑出去？以后不许了。”
沈烁还没回应，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剧烈震动，来电话了。
他懒洋洋地拿出手机，是林沐。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来干什么？”顾允珩一眼看见，语气生硬。
“不知道，”沈烁就着靠在顾允珩肩膀的姿势接通电话，“喂？”
“烁哥，网上的消息是真的吗？你，你和顾导……”林沐嗓音颤抖，透着急切，“你们在一起了？”
沈烁没有开免提，但是手机音量本来就较大，在安静的环境下，顾允珩也能听见对方说了什么。
顾允珩睨向沈烁，等待他的回话。
沈烁在他肩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支点，又闭上眼，“嗯。”
“那要结婚的事，也，也是真的？”林沐哆嗦着问。
“这个不……唔！”腰上那点痒痒肉被一下捏紧，沈烁看着顾允珩，眼神带点警告意味，他用气声说，“痒。”
顾允珩坏心地往下，沈烁的脸颊霎时有点发烫，他退开一步，站到电梯角落。
“烁哥？”林沐问了声。
沈烁忽略不了顾允珩直白的目光，“这个，还不着急。”
还不着急，但是有这个意思。
林沐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沈烁都以为电话快挂断时，他问：“顾导平时对你很好吗？”
沈烁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林沐嘀咕着，鼓起勇气道：“烁哥，我想知道我还有没有可能……”
沈烁还没开口，顾允珩凑了过来，隐隐威胁道：“没有！小子，下次撬墙角找白天，记好了，晚上他都跟我在一起！”
“顾，顾顾顾…顾导？”林沐直接变成了结巴，“对，对…对不起。”
嘟嘟几声响，电话被林沐挂断。
沈烁皱眉看了眼儿黑掉的手机屏幕，“你把他吓到了。”
“吓到了才好，让他再也不敢惦记你。”顾允珩垂眸望着沈烁的眼睛，眼底有些阴郁，“还是说你不想我出声？”
林沐这小子年纪虽小，心眼不小，成天跟在沈烁身后烁哥烁哥叫着，还天天变着法在微信里找沈烁聊天，顾允珩不得不防。
沈烁故意点了下头，在顾允珩眸色愈沉时，又赶紧摇头，他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那肯定是你出声比较好，我还懒得解释，我只是不想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