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理智下清楚，自己提这个“梦”时并没有实际目的，小雾性子谨慎，他不能挑破。
但傅沛瑟还是克制不住，心脏仿佛被灼烧似的煎熬，目光无法从面前人脸上挪开，
“原原来是在梦里，我也经常会做些奇怪的梦。”段清雾的反应很明显，耳垂红的滴血，眼神也飘来飘去到处闪躲，“但、但只是梦！梦里那个画不一定就是我画的！”
——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也是，”他重新站直身，“等回去以后吧，回去以后小雾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画吗？毕竟我是真的打算让你参加我的项目。”
“好。”
傅沛瑟拉开车门，护着他头顶，“坐吧。”
段清雾坐进去，小声说句谢谢，余光瞥见对方有些无奈的笑。
开车回去还要半小时。再加上交通高峰期，几个红绿灯都堵得厉害。
他以为自己来的时候就够沉默了，没想到回去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装着事，翻来覆去琢磨不通。
傅沛瑟还是没说为什么要帮他。
这个人捉弄他像是捉弄小猫小狗一样简单，段清雾又想起这个人刚才说的梦，
傅先生为什么会梦到他偷亲？
虽然他确实做过这种事…不过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段清雾偷偷琢磨，会不会跟自己昨晚勾引傅沛瑟有关。那说明，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
“雇来的佣人好像不太可靠，我就叫了一个朋友过来。正好他最近没地方住，”大概意识到他的沉默，傅沛瑟有意挑开话题，“小雾介意吗？”
段清雾愣了几秒，忙道：“我不介意。”
傅沛瑟看出他在想什么，目光从后视镜追去，“不用担心，他会喜欢你的。”
“嗯。”
段清雾嘴上应着，心里还是不信。
他清楚自己的万人嫌身份，很难不被人讨厌。哪怕对方是傅先生的朋友。
车开到停车场门口时，他看到别墅门口确实有个人。那人怀里抱着箱子，看衣着打扮不像是豪门圈里的少爷。
“小雾先跟他回去？我去取些东西，地下车库有点冷。”傅沛瑟指了指那个人，收手的时候揉他的头，“门的密码他也知道。”
“……”
其实想和傅先生一起，但段清雾不太敢说出来，硬着头皮点头，“好。”
傅沛瑟帮他打开车门。
别墅门口的人看到他后立即跑过来。青年穿身风衣，额前做好的刘海被吹成鸡窝，“小雾？”
他很热情的打招呼：“你好啊，赵松昭。”
离近以后，段清雾才看清他的脸。
好像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有些拘束的问候：“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傅沛瑟跟我提过不止一次了。”赵松昭的性子很热情，拉着他往别墅里走，“你年纪肯定比我小，就叫我昭哥吧。”
“嗯，好的昭哥！”
“诶，”赵松昭应得欢喜，忍不住感慨：“你也太乖了，傅沛瑟怎么把你骗过来的？我怎么就骗不到，我好羡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