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恢复到全盛时期……”一说这种话，穷奇喵躲在角落里磨爪，变成一只废物臭猫的阴影再度笼罩在这位凶兽大佬的身上。
自闭到可以在墙角长蘑菇了。
橘猫从自己怀里离开，混沌眼睫轻颤，漂亮温润的眉眼转向殷许，灰蒙蒙的眼睛精准的注视着他：“听说你把噎鸣揍了。”
“啊，好像确有此事。”殷许摩挲着下颚若有所思：“这件事连小爹都知道了吗？我还以为您与爹隐退了。”
“那么，关于梼杌与噎鸣的计划，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沉静冷漠的黑眸危险的偏移，眼尾不自觉收缩上挑，显露出凉薄的锋芒。
混沌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他是神明的恶念所化的怪物，不说话安安稳稳端坐着的时候外表自带几分脆弱的神性，只要他不发疯，总是很有条理的。
穷奇喵察觉到两人诡异起来的气氛，也不在墙角自闭了，跳到混沌的膝头，看着殷许缩紧了眼。
“关于这件事……”混沌开口，灰蒙蒙的眼眸微抬与殷许对视，他抚摸着膝上的毛绒绒，从容温吞道：“你又是什么一种看法呢？”
“梼杌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联系拉拢你吧？”
即便噎鸣以降世也依旧是神，神兽一度以他领头动作，殷许能轻易把人揍了，足见他的强大。而梼杌向来习惯利用身边所有人，对于这份会偏向自己的力量不可能不拉拢，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作。
殷许也像是个普通妖怪一样，根本不掺合其中的事。
如果殷许在最后站队，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作为四凶混沌曾经也是个混乱乐子人。
但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为了自己的小日子也不得不考虑起这些事。
而殷许也有相关的考量，万一两只站队梼杌，那最后他恐怕要一打四爹了。
欺师灭祖，实在是太欺师灭祖了。
殷许忍不住摇头，语气遗憾的表示：“争斗是他们的事，我已经金盆洗手了爹。”
“金盆洗手。”混沌喃喃着这四个字，突然觉得这个词也格外适合他们。
不过对于凶兽来说，是人类主导还是妖族主导都没什么两样，他们本就不为两族所容，混乱乐子人只想作乱。
殷许帮着在店里收银，临走的时候突然回头，对店里两位爹发问：“如果，我与人妖两族为敌……”
话说到这里，殷许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
他本就不指望他们站在自己这边。
问出这种问题，自己反而觉得不太可能，与其靠什么感情，还是利益动人心更容易点。
殷许倒没觉得失落，随手拿了包猫粮就走了，背影潇洒至极。
唯有穷奇像看傻子一样对混沌说：“这小崽子是不是傻了，他如果跟全世界为敌，我们怎么可能帮他哈哈哈！”
混沌「嗯」了一声，温柔偏执的说：“不过对你不一样，如果你与全世界为敌，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哪怕帮你与全世界为敌……”
“呃……”穷奇嚣张的大笑突然顿住，安静的闭了嘴。
心里暗骂了一句，小疯子。
前脚才把噎鸣揍了，殷许跟没事人一样安安稳稳的买菜烧饭，提着菜进屋，一抬头就看到重明坐在客厅里。
她脸色难看，说不上苍白还是疲倦，或者两者有之，瞥向东媖的目光透露出似有若无的愧疚。
看见殷许回来，居然莫名的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