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小镇，都是鬼的一场梦？
秦满江的猜测大胆到游鱼都愣了好一会儿。
但的确……不无道理。
就像那碗鸡汤，如果是鬼的梦，在鬼的视角之下，人手就是鲜美的鸡汤。
眼看秦满江已经朝着小镇深处走去，游鱼立刻跟了上去。
“生路是逃离梦境吗？”游鱼问道。
她的脑袋里李立刻冒出了逃离梦境方法。
“如果这里是梦，我们只需要自杀就能醒来吧？”说到这里，游鱼愣了愣，她忽然想到了昨晚悄无声息死亡的陈瑜。
可秦满江却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游鱼回想了一下，抱着画本，说：“以前有玩家遇到过类似的情形，所有玩家都被鬼困在了梦里，他们是通过自杀逃出来的。”
“梦，无法复刻人在现实中未曾有过的体验，所以，一旦梦境发展到未知领域，就会中断，跳到下一个场景，或直接惊醒。”
“死亡是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没体验过的事。”
游鱼说道。
“只要自杀，就能醒来。”
她虽然在说，却完全没有尝试一下自杀的意思，而是一直盯着秦满江的表情。
果然，秦满江立刻摇了摇头，说：
“不对，如果梦境的主体是我们，我们被困在了自己的梦里，用你的办法也许能逃离梦境。”
“但这个梦境的主体是鬼，我们是被困在了鬼的梦里，不是困在了自己的梦里。”
“你觉得，鬼有没有死亡的体验？”秦满江问道。
毫无疑问鬼一定死过。
所以，在鬼的梦里自杀，很可能就真的死了。
游鱼被秦满江说服了。
的确，梦的主人是鬼，不是他们。
“可是……我们要怎么让鬼从自己的梦里醒来？”
游鱼下意识地问道，随后自己又一怔，她竟然会这么直接地询问身边这个男人？
“不知道，我们不是正在找吗？”秦满江说道，“刚才我突然想到，既然梦的体验上限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那这场梦的主人，这只鬼会不会让我们经历一遍它曾经经历过的事？”
游鱼没有回答。
她在这一刻，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询问秦满江。
因为这个男人完全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想到什么了就会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仿佛灵瞳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会不会我们体验一遍鬼的生前经历过的事，弥补它的遗憾，就能通关？”
游鱼不知怎么说出了这样幼稚的话。
秦满江果然没惯着她，一脸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也蛮天真的。”
游鱼抱着画本，瞪了他一眼：“至少我们要弄明白这场梦的主人到底是谁吧？”
秦满江却摇了摇头：“不用。”
一路走过小镇，家家户户都或多或少看了一眼后，他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