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下去，只会让记忆中的殊娘也面目全非。
宋玉善挥了挥袖子，便将殊娘送出了审事厅之外。
离开了审事厅，变回了真灵光球样子，再多的骂声，宋玉善也听不见了。
算是给记忆中的那个殊娘，还保留了一些颜面吧！
送走殊娘后，宋玉善在审事厅里呆坐了许久。
就算清羽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她看故人轮回经历的时候，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但真的遇到这样的事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不好受。
不是为自己没有帮上忙，而是突然发现，可能故时的那些人，可能在那一世轮回结束，肉身死亡时，便已经“死”了。
提着酒，去孟婆庄找童然然喝了一杯，才缓解过来。
好在不是每一次，故人相逢，都这么残酷的。
“小姐！真的是你啊！”白发苍苍的老巫师走进来，看到熟悉的面孔后，福了一礼：“对不住，当初是我失约了！”
宋玉善请他坐下：“我很高兴金叔你去追寻你自己想做的事，寻求突破，没什么对不住的。”
“唉！折腾了这么多世，反而还不如当初就直接成神算了，这下中等地祇都当不成，只能去做下等地祇了。”金大叹了口气。
虽说上一世，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但到最后了，说不遗憾是假的。
“好在天道还算照顾我，让我最后这一世，能遇到小姐你。”金大苦中作乐道。
宋玉善微微一笑：“是啊！这次我能在神祇司里，看着你成神了。对了，金叔你对神职，可有什么想法？需不需要我跟你讲讲下等地祇的情况？”
给准备成神的真灵讲讲神祇的情况可不算违规。
“好啊！小姐你跟我说说！”金大连忙说。
宋玉善便将下等地祇的职责和工作内容，依次跟金大讲了一遍。
她虽然没有做过所有的下等地祇，但这么多次换神职，对神职体系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
当然，她曾经亲身体验过的山神、河神和土地神，自然讲得最多最详细。
金大听她说了科技世界土地神的那些阴世黑科技后，马上做出了决定：
“我就去一个现代科技世界做土地神去！”
宋玉善听了，便说：“那我推荐你去南林大世界，我在那里有一些土地神朋友，那边阴世的科技发展很不错，土地神间的氛围也很好，唯一的缺点是，那个世界的黑暗中会滋生一种恶灵，土地神的守护任务要重一些……”
若是她做不了界神了，她也会选择去做南林大世界做土地神。
金大记下了南林大世界这个名字：“好！我就选这个！”
金大心里有了想法后，便准备去神祇司了。
宋玉善与他一起。
这一次，她成功在神祇司里，看到他成神了。
成神后，他选择的，是他最后这一世年轻时的面貌。
比起当初的金叔，身材要更匀称，样貌要更俊俏些。
一身青色土地神衣的他摸着自己的脸从授神台上下来时，满是新奇的摸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脸：
“这一世是我样貌最好的一世了，可惜生存环境太恶劣了，脸就没有干净过……”
宋玉善回想起金叔这一世轮回时那个蓬头垢面的样子，点了点头：“确实恶劣。”
反正当初她是没看出来这副皮囊有哪里好看的，现在看着金叔的样子，倒是觉得不错了。
不过对于每一世为人，都是一具全新的身体的神祇来说，外表并不重要。
“金叔，你还有多久去赴任？”宋玉善问。
“一个月内。”金大说。
“那时间还很充裕，去我的洞府坐坐吧！当初你给我做了一辈子的饭，这次换我给你做顿好吃的，绝对能叫你大吃一惊！”宋玉善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