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洋直播结束前特意关注过。
他记得榜一上线了，砸过几个深水，怎么都没见榜一说几句话。
他跟李醒讲这个，李醒只笑笑，说他想太多。
“又不缺钱，小尹没必要非要指望直播赚多少钱，他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只要你播的开心就行。再说，他走了，也还会有新的榜一啊，”李醒挑眉，“我们小尹这么优秀，还怕找不到个榜一？”
尹清洋被他夸的不好意思。
当天直播结束后已经凌晨三点，实在困得厉害，他倒头就睡，第二天起床才发现自己上了平台热榜，因为跟学长一起直播，吸来大波粉丝。
直接从百万级博主变成了千万级。
他兴奋的跳起来，结果脑袋撞到顶灯，撞伤了。
也是有些忙，就根本没想起昨晚肖鸠找来的事。直至接到张鳍的电话，才回忆起这些，慌里慌张准备出门赴约。
恰巧碰到李醒从书房出来，
“怎么这时候出去，”李醒撞见他睡眼惺忪的往外走，觉得好笑，“外面太阳可毒了，你出去晒太阳？”
尹清洋这才记起他还没跟学长说过昨晚的事，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花了几分钟斟酌语言未果，就只好先放弃：“学长，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李醒倒也没多问。
张鳍跟他约定好的地点很近，就在临街的一家咖啡店。那家咖啡店的拉花很漂亮，张鳍大抵正在研究，根本没注意他来。
尹清洋莫名心虚，走过去，坐下。
“来了？”张鳍抬眼看他，得逞似的笑，“我就说，你都不用说别的，就只需要给肖鸠发一句，说你和李醒想离开蒲州，他肯定屁颠屁颠过来找你。”
“……”尹清洋嘀咕：“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张鳍话音一顿，“对了，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肖鸠本来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那个会议关系到他公司未来一半的主线路程，很多国外的老板参加，原本就算是地震海啸火山爆发，他也要去参加的。”
“但他昨晚没去，”大概也觉得荒谬，张鳍嗤笑一声，“他去找你了，神奇吗？”
尹清洋捧着咖啡杯，愣神。
“你还不明白吗？”张鳍提醒道：“你现在对肖鸠来说很重要，比他的生意、他的钱还重要，能理解吗？”
见尹清洋还是很茫然，他实在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这么笨呢，你就不会利用这个骗他吗？怎么，他能利用你的喜欢治病，你就不能利用他的喜欢赚钱了？这么好的机会，尹清洋你想什么呢？”
他没想什么。
尹清洋只是觉得不真实，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想不通的。肖鸠他不是最近病很严重嘛，应该跟几年前一样，很需要他来治病，所以才表现得这么深情。
他恍然点头，解释：“我知道啦。”结果发现张鳍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忍不住发问：“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吗？”
张鳍这才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从旁边座位拿上来一叠文件。
“最近肖鸠公司收益大幅度下滑，风评差得很，还闹出几次跟李醒公司的矛盾，”他嗤笑，“是你干的吧，手段那么拙劣。”
尹清洋：“……”
“也就是肖鸠懒得理你，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张鳍无视他恼怒瞪来的眼神，递来一份东西，“但是现在这样也是他自找。再来一记猛的，他肯定招架不住，你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