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猛的攥紧祁让要抽出的手，在祁让看过来后盯着他的眼睛，却又卡住，
“你”
他的沉默太久，像是为自己要问出的话而感到为难，祁让也不催促的等着，随后就听他声音极轻的问道:
“你知道我本可以抽身的是不是？”
两人之间从来没有摊牌过身份的问题，因为祁让知道自己说了他也不会承认，此时听到这话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弯了弯眼睛，
“那是你想要的么？”
没有完成任务却被欺骗着结束，与其说是解脱，倒不如说是对他这么多年牺牲的一种折辱。
江凯怔愣的看着他，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意，然后笑容越来越大，直到眼中闪起泪光，才带着哽咽的说道:
“我等你回来。”
祁让碰了碰他的额发，
“请我吃饭？”
江凯眯了眯眼，自信的靠在一边，
“很快了。”
黑色的面包车后是宽敞的两排后座，这次行动说是隐秘，和半暴露也没什么区别，明天还要潜伏一天，人人脸上都紧绷着脸色，珍惜着最后的休息。
祁让一身黑色作战服，半阖着眼靠坐在临近驾驶位的位置上，在又一次感觉到若有似无扫过来的视线后，睁眼看向了对面的林央，
“有事？”
林央对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
江副局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化工厂附近的民宅里，祁让一边靠在车边等待接应的人，一边和其他人分析着等下的行动。
林央见他有条不紊的指挥有些失神，祁让的动作一顿，看了林央一眼，道:
“其他人原地休息，林央和我过来。”
附近都是带着杂草的泥土地，一脚踩进去便能看见一团不知名的蝇虫，走了几步确认周围没有人后，祁让才转身目光锐利的看着他，
“一秒钟的分神，就可能会换来死人，不管有什么事，如果你还是这种状态，我会申请把你暂时调到情报组，离开行动，听见了没有？”
他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带着淡淡的压迫，林央被风吹的冷静了些，带着涩意的应下，
“听见了。”
祁让习惯性的伸手想在他肩膀上拍一下，又在离开口袋时顿住，对两人刚才来的地方扬了扬下巴，
“归队。”
话音落下，两人却谁都没有先动，林央对着他笑了笑，
“您先走吧，我习惯在后面跟着了。”
祁让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就听到耳机里传来了情报组的信息，
“目标人物提前进入，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