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我妈还说让我们出国旅行扯证,也不知道上哪儿知道同性恋能扯证的。”庄硕甜蜜地吐槽。木质楼梯发出被踩踏的声音,女孩子小声聊着天上楼来,郎洋洋和庄硕赶紧坐下。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庄硕的“身家”们,相视一笑,郎洋洋轻声吐槽:“八成是我姑妈说的,她研究过这块。”二楼来了客人,不好继续在二楼聊结婚的事情,郎洋洋要开始做客人订的周年蛋糕,庄硕也要回农场去干活了。一前一后的下楼,郎洋洋仔细看了一下庄硕身上的裤子,还真的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裤脚看到了疑似机油印记的污渍。他偷偷笑了一下,说:“沾了机油可以用酒精泡一下。”“啊?”庄硕转头。郎洋洋说:“你裤子上的机油。”庄硕低头看,还真的有,立马有种没穿衣服的无措,抬脚用手拍了两下,“我明明挑的是没沾机油的裤子。”郎洋洋:“那说明……““什么?”“说明你现在十条裤子里面,有九条都沾上机油了!”“哈哈哈哈。”郎洋洋送庄硕出去,路过吧台的时候,三个女孩齐刷刷的在吧台里站成一排,用欣慰又羡慕的眼光目送他们两个。郎洋洋合理怀疑,悠悠八成跟她们说庄硕给自己送了一套房子。走到车子旁边,两人约定好周五在农场见面。“把雷公也接过去。”“为什么?”“以后那也是它的地盘了,该巡视一下。”郎洋洋笑:“好,对了,那个,你的中指是多少码的?”庄硕还真的没有量过,他从来不戴饰品。最后是从郎洋洋从自己裤兜里找到一张卫生纸,撕开搓成线之后量了庄硕的中指长度。工作日三天郎洋洋忙得脚不沾地,客流量上来了之后店里面的甜品需求大了很多,跑了三个商场去给庄硕挑戒指,还去二姑妈家里吃了个晚饭,跟堂姐奶奶她们说了要结婚的事情。她们对两个男人要闪婚这件事接受度没那么高,但也清楚他们和郎洋洋没有那么亲,只说他开心就好。过两天就是五一了,已经有游客提前出游。半山老街旁边是个本地的古建筑景点,去完景点的人大多会来逛逛,所以工作日下午店里人也不少。郎洋洋有点担心自己走了店里会不会忙不过来,回家之前嘱咐了好久才离开。游客一多,车子不好开进来,庄硕是在老街路口等着。郎洋洋怕他等太久,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上车的时候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汗水。他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庄硕:“给。”庄硕黑黑的脸立马露出了羞涩的笑容,一边打开一边问:“你买的什么款式?”“啊?”庄硕打开纸袋子,“……没什么。”郎洋洋系好安全带,松口气转头看着庄硕说:“新品,悠悠用了云南的咖啡豆,还有我刚上的新品苔藓磅蛋糕,抹茶口味的,你试试看好不好吃。”庄硕:“看着就好吃。”“你开车,我给你插吸管。”郎洋洋说。车子启动,车载音响里放的是马来西亚歌手zeeavi的《bitterheart》,轻快的节奏是满满的热带节奏。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庄硕抓紧时间吃了一口蛋糕说好吃。不是戒指,有蛋糕也很好。接上雷公一起去农场,到的时候刚好五点钟,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刚好。农场里处处都是大黄小黑的标记,雷公。”两人牵了狗狗们一起往农场大门走,远远就看见大门口有工人在浇灌泥浆铺路。走到大门口,看到门口的已经铺好了,有个工人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过来,说:“那我上水泥了。”庄硕:“好。”“我们来这里干嘛?”郎洋洋一边说一边撇开雷公的大尾巴。说话间水泥工师傅已经把桶里的水泥糊到了门边的墙壁上。庄硕拉着大黄小黑,说:“几年前给大门口铺水泥的时候,还没有干它俩就踩在上面,留了几个脚印,跟农场的门神似的。今年重新铺我就想着特地按两个脚印上去,多酷啊。”“好了,来吧。”水泥工师傅说。庄硕对郎洋洋笑,抓住雷公两只前腿说:“老大哥先来吧。”郎洋洋也抱起大黄过去,雷公像个呆狗任庄硕摆布,在郎洋洋手里的大黄兴奋得狂摇尾巴。很快六只爪子出现在墙壁上。给小狗擦干净爪子之后,庄硕用木棍在上面写内有猛犬,然后画了一个猫不猫狗不狗的狗头。“好了。”郎洋洋和庄硕后退几步看整体效果,虽然粗糙,但很可爱。“怎么样?喜欢吗?我想着你肯定也觉得有意思,今天一定要把雷公接过来。”庄硕说。郎洋洋抬头看着庄硕,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着小盒子,突然想,什么时机不时机的。想做就做。“给你。”庄硕低头,看到小盒子,立刻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脑袋里灵光一闪,“这里面应该不是甜点了吧。”郎洋洋直接打开。他拿出那枚和庄硕送他的一模一样的戒指,对庄硕伸手:“手给我。”庄硕在衣服上擦擦手,伸出来,他常年和土地和机械打交道,粗糙的手上有好多小疤痕,一点都不好看:“不好意思,手有点糙。”郎洋洋把戒指戴上去,然后直接握住他的手。“没事,我喜欢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