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程其实什么都没做。
邱橙就这么浑身绷着，一直到睡熟，完全没了意识，她才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秋程垂眼看着怀里闭眼睡着的她，低低地轻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害怕他做点什么。
虽然他本来也没想在这儿要她，但她这般警惕，还是让他难免心闷。
秋程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泛起情绪。
上学的时候和她单独在宾馆过夜她也没这么紧张。
他的手掌心轻轻抚着她的脸，薄唇不自觉地抿了起来。
邱橙的大姨妈推迟了一周，这次刚好赶在今晚。
她半夜觉得肚子隐隐的不舒服，就爬了起来，去了卫生间后发现果然是亲戚到访。
好在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包包里装着备用的天使巾。
邱橙走出来，在包里拿了东西又折回卫生间。
等她再出来，秋程正端着杯温水坐在床尾凳上等她。
邱橙脚步顿了下，微愣，而后歉意道：“抱歉，吵醒你了。”
秋程抬眼瞅着她，面色看似平静，但又略带冷沉，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他把温水递给她，邱橙接过来，仰头喝了些。
她刚要抬脚去床头柜那边把杯子放下，人突然就被坐在床尾凳上的他抓住手腕，一把扯进了怀里。
邱橙的身体猝不及防失去平衡，直接跌坐到了他腿上。
杯子里剩余的水飞溅出来几滴，在衣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
邱橙轻蹙眉，茫然地看着他。
她直觉他不高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便问：“你怎么了？做了不好的梦？”
秋程眸色沉沉地盯着她，不满地低声问：“为什么要跟我说抱歉？”
“为什么要跟自己的男朋友这么客气见外？”
邱橙根本没想到他因为这个生气。
她就是本能地那样说了出来，根本没考虑很多。
秋程问完就一口咬在了她的唇角，也没有很用力，但让她吃了痛。
“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外人。”
他低喃：“你可以跟我撒娇、抱怨、闹脾气，也可以冲我耍赖，无理取闹，但不准跟我客气。”
邱橙疼的眉心微拧，她的眼周泛起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嗯”。
“以后再这样，”秋程说：“我真要生气了。”
她有点理亏地点点头。
“不喝了？”他从她手中拿过杯子，温声问。
邱橙应了声，嗓音轻然：“喝不下了。”
他便拿过来，仰头喝完，然后随手把杯子放在了旁边。
秋程的掌心贴到她的小腹上，关切地问：“疼吗？”
邱橙微微讶异，她都没有提她来例假了，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