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男人在情|事上的确天赋异禀。
短短一周不见,尤漪漪感觉杨诣修更强势更熟稔了些,她原本情致内敛,竟也被他撩拨得略显放荡。
假如头顶有一面镜子,她想她一定不认识镜中的自己。
放纵堕落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而是逐渐沦陷。
本来说好早睡早起,明天还要腾出精力应付舆情,谁知道一折腾又是半夜。
尤漪漪后知后觉,所谓“说好”,其实只是她单方面默认为,上了某人的贼船,就没有“说好”这两个字。
什么都是说不好的,时长说不好,连花样都说不好……
尤漪漪腰酸腿软地趴在床上,连将自己卷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杨诣修从床上捞起来,抱进浴室洗了个澡,才裹着橘红的小毯子重新躺下。
洗完就更困了。
但某人不是。
杨诣修洗完澡人又精神了,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地抚了抚唇角。
尤漪漪连忙卷好自己,缩进被子里,满脸“拒绝”,匆匆忙忙道:“不早了,晚、晚安!”
她手忙脚乱关上灯,先一步老老实实睡下。
黑暗中,杨诣修想起张庆琸作为朋友劝告他的那句话,半个月,没人受得了。
扯淡。
哪里等到了半个月之久,一周已是极限。
窸窸窣窣一阵衣料与被子摩挲的动静后,卧室彻底安静下来。
尤漪漪临睡前忘了定闹钟,杨诣修又没有叫她起床。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再晚点就赶不上中饭,都能直接冲下午茶了。
洗漱之后,尤漪漪饥饿感满满。
她本以为杨诣修去了公司,直到闻到菜香味儿,才发现杨诣修在楼下厨房里做菜。
尤漪漪速速下楼,头发都没绑好,睡衣领口皱皱巴巴敞开,精致锁骨半隐没入丝绸质地的睡衣中,柔软的长发松松垂下,慵懒,娇俏。
杨诣修见尤漪漪起了床,将菜端上桌。
少刺的季鱼,切薄炒片,香辣鸡丁并一道时蔬。
当然少还不了尤漪漪爱吃的鹧鸪粥。
“哇,今天做了新菜?”
尤漪漪闻着与从前不同的香味,肚子里馋虫已经开始打架。
她主动过去帮忙盛饭,而且盛了两碗。
看着这两碗米饭,还颇有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参与感。
尤漪漪吃着嫩薄无刺的季鱼,好奇问:“诶,你不是只会做酸菜鱼吗?这个鱼也做的好好吃!”
杨诣修稍顿片刻,答她:“有菜谱什么都能做。”
尤漪漪尝着美味的鱼片,默默向杨诣修的厨艺致以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