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林依心想，她天天都在这里。
不过她并没有澄清，只轻轻嗯了一声。
就让季白清这么认为吧。
下午的时候她想了很多，也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她确实也是对季白清有感觉的。
她也理解季白清当时的心情，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让玩家们保持距离。
如果没有他们的打断，他们可能已经将一切说清了。
那时她心跳很快，林依还记得那种感觉，她很期待。
不过既然错过了这次机会，林依也没有觉得特别失望。因为她了解季白清。或许他只是差一点勇气，需要找个时机将一切诉诸于口。
季白清在她身旁坐下来，跟她说了声抱歉，并认真解释了下午没来的原因。
林依听他说是工作上的事，当即笑道：“没关系，还是工作要紧。”
季白清又跟她说了声抱歉。
林依偏头看他，发现他眉眼低垂着，高挺鼻梁下薄唇紧抿，看样子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她。
于是脑子一直，一句话就直接秃噜了出来：“真的没事，反正平时这时候我也在。”
季白清蹙了蹙眉。
“平时也玩到这么晚？”
林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覆水难收，她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季白清眉头蹙得更深了。
要知道，林依还在身体恢复的阶段，怎么能天天熬夜，问题是她还起那么早。
身体能扛得住吗。
于是他问道：“怎么不好好休息？”
林依还没想好要不要和季白清说自己的情况，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睡不着。”
季白清问：“每天都这样？”
林依一顿，心想自己找的这是什么破理由。
她有些心虚：“……其实也没有。”
季白清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林依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看了个透彻。季白清应该能看出她在找理由。
果然季白清不继续问了。
林依松了口气，果然和季白清这样的聪明人交往就是舒服。
他向来对距离把握得当，给人足够的私人空间，能看出他对自己的尊重。
然而林依自以为躲过一劫，把一切抛在脑后，这件事到底还是在季白清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主要是林依身上发生的很多事太奇怪了。
他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感觉，但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进，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明显。
他又联想到了其他事。
比如为什么林依明明倾向于银河，异界还被lend把握得死死的。
lend用的理由是制作人目前无法处理事务。
而在游戏里，他亲眼所见林依是好好的，能蹦能跳，精神状态都很好，不像是lend所描述的那样，连决策都没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