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一门之隔的卫生间里,我常常抱在怀里亲的小白猫,此时正四肢着地,身体迅速拉长。
肩胛骨向外伸展,粉嫩嫩的ròu垫凹进掌心消失不见。
白色的毛缩短进皮肤里,只留下流畅矫健的肌ròu线条。
最后,幻化成一个我熟悉的人。
门外的我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敲门问他:
「黑蛋,你是不是便秘了?我给你拿开塞露?」
卫生间里静悄悄,黑蛋不理我。
我靠在门上叹口气,调出萧之衡的通讯录又关上,反复几次后,我忍不住吐槽:
「黑蛋,你说萧之衡的暴露癖到底能不能治?当初在外面就敢脱光光,幸亏巷子里只有你,要是楼上谁探出头去,岂不是都给他看光了!」
说到这,我越想越气,一跺脚,骂他:
「不守男德!」
我正恼着,突然卫生间里传来了架子倒塌的声音,还有愤怒的「喵呜」,我一惊,正想进去,就见黑蛋迈着狂躁的步子冲出来,看见我,又愤怒的「哈」了一声。
蓝色的大眼睛,带着水光,整张猫脸都皱在一起,表达着怒火。
他身后,浴巾掉在马桶里,我的精华和眼霜摔碎在地,收纳架整个散架,浴花还掉在马桶刷子上。
我:……
我:「黑蛋!」
救黑蛋于水火的是警察,他们来勘察了一下现场,取走了几个样本,我又跟着跑了一趟警察局,出来时,就看见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警局门口,车旁还立着个男人。
这不是萧之衡吗?
夏天半夜12点的夜晚,有着难得的片刻清凉。
体态修长的男人斜倚在车门上,手里掐着根烟,星星火光时隐时现,间或照亮他阴沉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
我几步走过去,还没等我开口,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自己上了驾驶座,「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我傻眼了。
难不成不是来接我的?
就在我犹犹豫豫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缓缓升起,露出他一张臭臭的脸。
「还不上车?」
9。
车上,是诡异的寂静。
夏日未及修剪的繁茂枝叶装上高速行驶的车,发出「咚」的一声。
像在我心里投下一枚石子。
很难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明明没叫他,他还是出现了。
我悄悄看他一眼,他脸色臭臭的。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局?」我小声问道。
他没理我,路灯在他紧皱的眉间投下一片阴影。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