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发现了苏沫的异常。
顾泽城第一时间冲到被告席，将倒在地上的苏沫抱起来，看到她身下的血迹时，唇狠狠抿了抿，眼神复杂至极。
所有人都冲了过来，Lisa声音都抖的破了音：“医、医院！！快打120！！”
……
休庭已经是无法避免。
苏沫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手术台上了。
她茫然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聚光灯，几乎就在下一刻，又陷入了黑暗。
被麻醉过去的苏沫，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受激严重，大出血……先兆流产……”
顾泽城拿着护士递给他的笔，身体绷得笔直，脸更是漆黑无比。
“病人家属请尽快签字，病人宫内大出血，需要即刻手术，拖不得。”
在边上急得直跳脚的Lisa这一刻也顾不得会得罪顾泽城，上手就要去夺笔：“医生，我！我来签，我是她姐！”
顾泽城眼神狠狠朝Lisa剐过去，阴沉的视线让Lisa身体一颤，肖恒也眼疾手快将情绪激动的Lisa拉开。
顾泽城冷着脸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言不发的看着手术室的门被拉上。
肖恒上前，“顾总，您衣服脏了，需要去换一下么？还有那法院那边……”
被边上的Lisa听到，她脑子一激灵，连忙过来哀求：“顾总，我们苏沫已经这么惨了，求求顾总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苏沫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她孩子都没了……她现在还这么年轻，真让她去坐牢，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啊。”
“我知道苏沫一时走入迷途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是她心底也是遭受了极大的煎熬。要不是太在意顾总，她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她甚至放弃挣扎，等待您的惩罚……要不是我太着急没有注意到她的状态……苏沫、她也不会，在庭上……”
流产两个字，像是一个禁词开关，Lisa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顾泽城朝她撇了一眼，又看了眼被关上的手术室门，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肖恒惊讶一瞬，连忙跨步跟上。
“顾总！！”
Lisa又气又急，抬脚就想追上去，可才走一步，又意识到苏沫这里离不了人，强咬着牙收住腿没跟过去。
顾泽城刚走出医院，迎面碰上一群人。
为首的威严老人脸色喜怒难辨，“这就是那个你要跟张家丫头解除婚约的原因？”
看着孙子衣服上的点点血迹，老人脸上暗色一闪而逝。
顾泽城看到顾老爷子居然出现在这里，表情也有一瞬间的难看。
“跟她没关系。”
隐隐阻止了老人想要进去的动作。
“哼！没关系？都闹到法庭上了，你以为公司里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