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喃道：“也好……”
阮安安和别人在一起，也好。
除了他，谁都能给她一段光明正大的恋爱。
没有见过深渊的人不知道生活在阳光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所幸他知道，也就不必她去涉险。
顾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尾音蜿蜒，也诉不尽内心悲凉与创痛。
第十五章难言之隐
重逢一别后，顾辞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阮安安。
倒是见过几次阮父，跟他讨论国内律所的现状。
在他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是，沈轩来到‘淮知’，希望可以面试。
顾辞亲自面试的他。
一轮下来，确定沈轩的能力不错，是个可用之才，便敲定了他。
面试结束后，顾辞扯松领带，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安安最近怎么样？”
沈轩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像是有难言之隐。
顾辞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放松了僵硬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打紧，你随意说。”
“是这样，顾律。”沈轩犹豫着说，“安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愿意到您这来工作，我劝说了她很久，她就生气了，最近在和我冷战。”
小丫头敢爱敢恨。
顾辞扯了扯嘴角：“她有自己的想法，谁也勉强不了，你多让让她。再说，我这里也不是最好的去处。”
“您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淮知’现在是最好的律所，我在这里一定能学到不少！”沈轩笑得腼腆，带着大男孩独有的阳光气质。
顾辞一时看怔了眼。
这才是该和阮安安在一起的人，年轻，帅气，带着股拼劲，无惧无畏。
沈轩身上所拥有的东西，是二十岁的顾辞都不曾拥有过的。
片刻，他淡淡收回目光，站起身：“好好干吧。”
“您放心顾律！”沈轩和他挥了挥手。
顾辞离开办公室，扯着领带的手无力垂下。
七八岁的差距，果然还是太明显了。
这是顾辞这么多年来少有的挫败感。
晚上有个饭局，助理提前一小时来通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