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阳台上走回来，顺手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
阮安安坐在沙发里，还在忙着找证据。
不是不受影响，而是越到这样的关头，越不能放弃。
看见他回来，阮安安抬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吴明搞的鬼？”
吴明是被告地产老板。
顾辞在一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不是他，在他看来，你根本没有能力证明他有罪。不过我让他们顺便一起查了。”
阮安安“噢”了一声，眨了眨眼：“你觉得不是，还要查？”
“以防万一。”顾辞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人性是很复杂的。”
穷凶极恶的坏人也会在某一刻动容，而大部分的好人也都是在某一瞬间起了恶念。
阮安安收回视线，低喃道：“是挺复杂的。”
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就是最复杂的，不然怎么相处了十年都没能了解多一点。
阮父从房间里走出来，有些浑浊的眼珠离晃过一道光：“阿辞，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像他们做这一行的，免不了被人嫉恨，有些是断了人财路，有些是绝了人生路。
虽然结果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但人永远都不会责怪自己，只会将怨恨加于他人。
“师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叫旁人欺负了安安。”顾辞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阮安安翻资料的手一顿，心脏仿佛冰雪被暖阳照融，表面有一点热，但其实底下还是冰凉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很容易叫人误会的？
还是说，他认准了她能看清两人的关系，不会误会？
出神之际，阮父回了房间，顾辞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这才回过神。
阮安安怔怔地看向他，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顾辞重复：“我说，沈轩给你打过电话吗？”
他不说，她都没有意识到，事情闹得这么大，沈轩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阮安安摇头。
顾辞眸色晦暗些许。
半晌，他声音冷冽：“你跟他还是保持点距离。”
阮安安一瞬就反应过来：“你怀疑他？”
“不能不怀疑，那两张照片太蹊跷了。而且你上次说，是他叫你去接他的，但他先走了。”顾辞舔了下后牙，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