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寂冷：“去把沈轩叫进来。”
助理一愣，觉得此刻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简单的一张办公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沈轩还是那副看起来老好人的笑：“顾律，您找我什么事？”
顾辞依靠着椅背，下颌微微抬起，抬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他：“没什么事，听说你最近接了不少委托，没有败诉过，很难得。”
“可能是侥幸。”沈轩笑意不减。
“你能力很强，强到在‘Angle’就职，让我很好奇你放弃Angle的原因是什么？”顾辞敛去情绪，面若han霜。
沈轩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Angle是国外很有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每年想进去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只为一个名额，哪怕是实习生也好。
诡异的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
片刻后，沈轩收起了那副和善的面具，眉眼一垂，再抬起时已满是阴霾：“顾律，您调查我。”
“调查你还费了我不少力气，不过越是神秘就越有问题。”顾辞冷声道，“你是个自负的人，而这自负害了你。”
“若是你随便做个假资料给我查，我可能就不会深究，但你偏偏要欲盖弥彰。”他双手交叉，抵在唇前。
沈轩倏地低低笑了一声：“说真的，你不会深究吗？”
“或许吧。”顾辞淡声。
“这样可有点没意思了。”沈轩呼出一口气，倚在靠背上，“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已经暴露了底牌，可我对您还是不了解呢。”
顾辞点了支烟：“你为什么要学法律，早点去学表演现在已经是影帝了。”
沈轩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顾辞冷冷看他。
“顾律，您说我自负……”沈轩将身子往前一倾，“可您何尝又不是个自负的人呢？我也很好奇，您接过的这么多案子，有没有犯过错？”
顾辞勾起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没有。”
“您真自信。”沈轩眼底晦暗，又坐了回去，“是人，就会犯错。”
“你刚刚说不了解我，但你从五年前就开始关注我了。”顾辞说。
沈轩全身一顿，那副掌握全局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诧异。
他死死地盯着顾辞：“你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为何关注我，又为何接近阮安安，都知道了。”顾辞将烟蒂按灭，“你觉得你斗的过我吗？”
“斗不过。”沈轩扯了扯嘴角，“不过我根本就没想和你斗。”
“顾辞，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让你痛苦罢了。”
第三十五章迫不及待
顾辞将手边的一沓资料丢在桌上，眉眼冷淡。
“五年前，我接过一个委托，他是原告，举证被告贪污受贿。不过他手中证据不足，所以辩护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然而被告的律师团急于求成，在知道完整的内幕之后，仍选择了无罪辩护，最后真相水落石出，被告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对方律师团也没能逃脱罪行。”
“我的委托人，姓沈。他是你的父亲”
他每说一个字，沈轩垂在身侧的手就攥紧一分，肩膀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他咬着牙盯着顾辞，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本该到此为止，可是你把自己的原告也送进了监狱。”
顾辞完美的俊颜没有出现一丝波动：“那是因为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委托人同样参与了受贿，和被告是合伙作案，之所以闹上法庭是因为分赃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