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400-时间还有很多
一鱼两吃的事情可以做，但不能常做。
没有人是笨蛋，在芙卡洛斯已经选择了承认神明不必对人类负责之后，罗摩的牌就已经自动失效了。
但祂至今还在用这张牌，并且这张牌还在生效。
显然芙卡洛斯自己并不是真的接受了这个答案，祂只是再用一个违心的答案，要为自己的崽争取一份自由。
完全可以预期的，如果祂当时不承认，罗摩是真的会拿这个理由让芙宁娜打两百年的白工。
在当时的情况下，芙卡洛斯必须做出妥协和让步。
罗摩成为水之神并不是承了芙卡洛斯的恩惠，这是一桩平等的交易，祂要在未来可能存在的灾难之中，率先去保存枫丹的民众。
因为祂有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芙卡洛斯才会把水之神的位置交给罗摩。
平等的交易决定了罗摩并不亏欠芙卡洛斯任何东西，不欠人，才有大声说话的底气。
在这些的基础之上，则是罗摩作为三代神明对两位前代神明的拷打。
这些就可以算作是内部事务了，作为继承者，自然是有评价自己的前两位前辈的工作效果的。
结果不言而喻，罗摩稍作清算之后，芙卡洛斯自然无言以对。
祂和芙宁娜的本质行为其实就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修筑了一座游戏里的奇观，游戏奇观通常时能够给国家带来大量的额外加成，然后辅助发展的一种超自然建筑。
它们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根本不同的玩法会在不同的时期修筑偏向不同的奇观。
芙卡洛斯就是在游戏的中期开始赌国运了。
正常的游戏玩家可以慢慢运营，然后平推所有的敌人，最后把战略游戏达成装饰游戏，开始满满地装点自己的世界。
而芙卡洛斯来不及了，祂需要中期就去赌国运，把自己作为决策者的大量精力和时间放在这一次的机会上。
一次赌赢了，国家就能够保全下来，然后才能够谈发展。
这一次赌输了，国家自然就没有什么后续了。
正常的情况下，祂其实是赌赢了。
老话说得好，失败的才是战犯，成功的都是英雄。
这么赌的行为，只要能赢，那就是无可指摘的伟大决策。
你觉得有问题只是你目光短浅，看不到这么做的好处而已，你不能因为伱的无能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这不是成了吗？
人家都成了，一战拯救世界，那你还能说什么呢？
千分之一的概率，正常人是不会去赌的，你当然可以在这个时候呵斥祂的疯狂举动。
可祂赌对了，这就不是赌徒行为，而是英明睿智，看到了庸才看不到的机会。
历史永远都是这样描述的，没什么太多可说的。
而这个时代，芙卡洛斯失败了。
祂赌国运的行为失败了，尽管这个国家也因为另外的原因保存了下来，但这并不意味着祂的行为就没有问题。
唯结果论和唯过程论，还是需要看当事人的利益。
罗摩肯定是抓住这个过程狠狠地用，一旦和芙卡洛斯对上祂就把这件事情拉出来说一遍，见一面说一遍，突出一个有牌就是要用，绝对不会卡在手里。
那维莱特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最后选择了干脆退休。
但这件事情之后，罗摩还是没有彻底揭过，毕竟在这个过程中，祂又反过来帮了一次枫丹。
吞星之鲸的事情，从任何的角度来说，祂都是罪魁祸首。
受限于丝柯克的实力，当时的那维莱特选择了沉默，芙卡洛斯也选择了沉默，而罗摩选择了仗义执言。
原因不能够作为评判一个人的标准，他的做法和他的选择带来的结果才是需要考虑的评价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