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略略迟疑地把酒杯端起来。
喝进嘴里的时候是冰凉的，带有一股甜味，酒精稀释得很淡，混杂着碳酸汽水的味道。
不难闻也不难喝，甚至让人想多喝几口。
季锦瑜：“以你喝那几口，要是毒性强，你现在估计化成灰了。”
孔岁宁：“闭嘴，不允许你诅咒我死。”
季锦瑜没再出声，目光落在酒杯上，又端起来喝。
孔岁宁尝出了点新奇，细看杯底，液体晶莹剔透般好看。
“红酒还能兑其他的吗？”
季锦瑜抬眸，“果汁，柠檬汽水。”
听到柠檬两个字，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记得冰箱里有两个柠檬，闻着都觉得酸的那种。
孔岁宁放下自己的杯子，又去柜子里拿了两个杯子，另倒两杯。
季锦瑜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端着杯子进了厨房。
厨房里，孔岁宁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柠檬出来，正准备关上门时，孔岁宁停顿片刻，又拿了一个出来。
一边挤柠檬汁一边忍不住与心里的小恶魔击掌，忍住不去笑。
两颗柠檬尽数挤给了季锦瑜，她给自己的杯子里挤了两滴。
季锦瑜等了几分钟，孔岁宁才捣鼓完从厨房里端出两杯调好的酒。
孔岁宁把一杯放在他面前，“呐，我喝了你的，你也要试试我的，我用了柠檬水兑的。”
季锦瑜望向她：“你先尝一口。”
孔岁宁照做，“我尝了。”
季锦瑜见状，端起来，闻了一下，闻到了柠檬的清香，口感应该可以。
孔岁宁紧紧盯着季锦瑜，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洞。
她看着季锦瑜轻轻喝了一口，没到一秒，季锦瑜的脸色就变了，被酸得几乎面部扭曲。
他被呛到咳嗽。
满口都是酸，牙根酸涩到抽气。
孔岁宁憋了很久的笑，终于笑了出来：“哈哈哈！臭鱼，你活该，让你尝尝被酸是什么滋味。”
“酸死你。”
季锦瑜的脸色越黑，孔岁宁越开心，报复似地愉悦。
她笑着眼泪溢出眼角，笑着笑着，她看到季锦瑜向她走过来，孔岁宁赶紧撒腿就跑。
还没跑出客厅，就被季锦瑜揪住了衣领拖了回去，像是被揪住了尾巴一样。
她的兔耳朵棉拖鞋也掉了。
“你放开我，季锦瑜！”
季锦瑜抓着她，声音轻飘飘的，显得有点坏：“放了你，可以。你把这个全喝了。”
孔岁宁捂着嘴巴，眼睛弯着，还在笑：“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