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辽走出宫门之外在府上做了短暂停留,从后门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赶赴郊外。
郊外一处僻静的院子中,范洪斌正在院子中唉声叹气。
经过数天的修养,他好歹是能下床了,也能走走。
可睡觉的时候,只能趴着,不然屁股还是会疼。
就在他哀怨之中,院子门被人打开,穿着素衣的王辽出现在范洪斌的眼前。
“王首辅?”
“大将军!”王辽将范洪斌搀扶道:“有事相议,进屋说。”
范洪斌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道:“好。”
二人走进屋内,范洪斌刚想做下,却是想到了屁股上的伤,连忙道:“你坐!我站着就行。”
“也成!”
王辽坐下来便道:“大将军,陛下要重新将钟轶纳入内阁,还重建皇城司!”
“钟轶?皇城司”范洪斌一脸诧异道:“这不是高祖就废除的吗?陛下怎么会重立皇城司,那司长是谁?独立御史台之外?”
王辽便将今天在朝堂之上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时范洪斌才感觉到,而今三年未见的皇帝陛下,竟是陌生了不少。
“而今,燕云也很久没有与我书信了。”
范洪斌心中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范燕云并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是不会出现意外,而是皇帝不敢让范燕云出现意外。
“放心,燕云从小聪明伶俐,加上美貌过人,应当不会有意外的。”
在王辽的安慰之下,范洪斌这才好受了
不少。
没等范洪斌开口,王辽继续道。
“大将军,我记得你的门生,是否在南方?”
范洪斌一愣,随后道:“是有,高齐,而苍梧上府左果毅都尉!”
“这高齐,可否与南蛮之人有联系?”王辽脸上阴恻恻,一双鹰眼当中,不知在思虑什么。
看到王辽这一副面孔,范洪斌先是一愣,后道:“有。”
“是否可以信任?”
“可以,此前高齐从校尉升任果毅都尉,还是我帮的忙,而今我们都还有书信往来。”
“那就好!”王辽一拍桌子,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意道:“就让高齐与南蛮里应外合,那败退的金国人,想必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你这是要让南蛮和金人一起进攻我大周?”
范洪斌诧异道:“不行!金人南蛮都是蛮夷,进了大周如何能退!”
王辽冷哼一声:“金人不过马上莽夫,割让山东,使其畜牧种地。南蛮不过需要粮食,割让南越苍梧便足矣!”
“这怎么可以!割让三地,我大周无险可守啊!”
面对范洪斌的反对,王辽怒道:“大将军,别再妇人之仁,你三年未回京述职,放任金人南下,若那皇帝真要与你讨教,尔等范家还有命焉?”
范洪斌哑口无言,面无血色。
过了一会,王辽继续道:“不过割让三地而已,我们王范二家划江而治,不过每年给岁贡,待到时机成熟,灭南蛮与金人,也不过是时间问
题!”
“可是……”范洪斌还是有些犹豫。
王辽却道:“别可是了!再等,谁知道这皇帝明日会不会斩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