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对方也不敢真的让顾辞出示什么证件照,那不就像查户口一样了,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大腕儿对他们公司有兴趣,要是真查户口不得吓跑了。
“缘分吧,我觉得我和你们公司比较有缘分。”顾辞开始故弄玄虚了起来。
公司总部就在s市,线上谈差不多后顾辞直接启程去了公司里,离学校并不远,就是地方有些偏僻。和十年后直接占据市中心写字楼的位置完全不能比。
本身是个小公司,签约的很顺利,也没有什么霸王条款,一切都是按照顾辞的意思来。
经纪人也是直接所有都摆在顾辞面前随她挑,顾辞一眼就看见后来被称作“娱乐圈第一经纪人”的名字,没多想,直接就指定她了。
完成一系列工作交接和人员沟通后,顾辞握着还是纸质版的合同走出公司大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大街上车辆疾驰而过,只来得及留下一闪而过的痕迹和呛人的尾气。灯光如泄,在干燥的水泥地上映着顾辞时不时被风撩起头发的身影。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新的人生好像要开始了。
那徐衍呢。上次首映礼结束后他就有工作先走了,也没再多好好说几句话。
他解约成功了吗?找到下家了吗?在写新歌吗?
她好想问他。
她好想他。
18。火
顾辞这段时间总算是体验了一把火的感觉。
每天像个不沾地的陀螺一样连轴转,每次快要停下时就像有人在旁边拿着鞭子继续抽她一鞭子似的。《宫墙》上映后,一天能飞两三个城市参加路演,经常是上一个活动刚结束,助理就已经拿着下一场的衣服在后台开始催着赶紧去机场飞到下一个地方。
有时候顾辞的妆都是在开场前半个小时匆忙搞定的,不过还好,顾辞底子好,化妆师随意打个底画个眼妆,上台前抹个口红也就醒了。她又签了个公司,经纪人将顾辞的妆造都提前安排好,也不用顾辞一个人费心去搞。
亨世还是个小公司,只有顾辞这一尊大佛,自然给她公司能安排的最好的团队。
不过顾辞还是觉得自己每天都像踩着棉花一样赶场子,脚下软绵绵的,整天昏天黑地,睡眠严重不足,脑袋涨得疼,也没多余的力气去想其他的东西,只想着见缝插针地睡觉。
机械地做了一个礼拜的钢铁人后,路演终于结束了。
顾辞如获大赦。和经纪人再三确认过自己后几天没有要出场的活动后,将手机从振动拨至静音,房门一锁,被子一盖——谁都别想吵她睡觉。
顾林春看见紧闭的房门,自然心疼。不过前些天去看完顾辞的电影之后,觉得自己女儿演电影天赋惊人,第一次就能演这么好,这不比现在电视剧里演了好几年的人好?这天赋,也不知谁遗传的,家里也没人做这行。
不过荧幕上顾辞的漂亮着实是惊艳到了顾林春一把。以前觉得自己女儿漂亮吗?左看右看,也不过如此嘛!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就是演电视里最好看的女演员,这一点,他自豪地觉得是有遗传的,毕竟她老爸年轻时候也算是风流倜傥,不然黄梅心也不能看上他。
最近茶馆里倒是渐渐又能看到顾林春活动的身影了,尤其是电影上映之后,顾林春时不时就往茶馆里晃悠一圈,和平日里吃茶好友的联络又逐渐多了起来。
他现在的想法同之前是完全颠倒了。
我女儿这么好看,演得这么好,我夸还来不及呢。
事实上确实,早上一趟茶馆下来,夸顾辞的话能听一路。
早上出门遛个弯儿回来,黄梅心见他心情倒是能好一圈。
顾辞在房间里醒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的事了。
睡的时候天还大亮,醒来的时候到已经一摸黑了。
顾林春和黄梅心睡得早,两个人也没有睡前玩手机的习惯,这点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睡下了。
顾辞眼睛还没熟悉黢黑的环境,只能摸着黑伸手往床头柜上凭记忆胡乱地摸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三个未接电话,三条微信消息,全是徐衍一个人发来的。
——晚上20:32:“在哪呢”。
——晚上21:07:“睡了?”
——晚上21:09:“这么早?”
顾辞握着手机从床上挣扎着勉强坐了起来,开了灯,睡得有些久,一下子又还没适应猛然涌来的光亮,晕乎乎的,脑袋胀得慌。
坐了会儿,顾辞缓过劲,打算给徐衍回了条:“醒了。”刚下摁下发送键,想了想,逐字删除,直接给徐衍回拨了过去。
“嘟”声没响几下,徐衍那边就接了起来。
“醒了?”徐衍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