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江南蛊王,沪上妲己之类的,能向她施展一次又一次让她心动得站不住脚的魔力。
在顾辞还在发怔的时刻,徐衍电话那头已经搜到了他们这两个“端点”的中点城市,直接和顾辞说道:“小顾,直接买去w市最近的一班飞机票,我们在机场见。”
顾辞微微颤抖,说了句好。
顾辞觉得这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这并不是说觉得去w市机场汇合很疯狂,而是觉得他们俩即将要在一个陌生的、没有他们俩任何气息与痕迹的城市邂逅。没有预告,没有绸缪,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地方能最快见到彼此。
顾辞从来都喜欢计划。打算好今日做什么、明日做什么,她喜欢这种规整又能运筹帷幄的感觉。她去参加艺考,也是盘算好久的事情。甚至穿越前的那个晚上她都计划好了,零点一过,吃两口下午买的蛋糕,喝一杯珍藏许久的红酒,给自己一个久违的仪式感后入睡。直至穿越这样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突如其来,打破她原本中规中矩的生活轨迹,将列车驶向一个无法预知的终点。
遇见徐衍后,她承认她童年时就已经计划好的孤身一人的人生被彻底打翻了,像一只被翻箱倒柜后的衣橱。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吗?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新鲜与刺激。能短暂地让她的肾上腺素飙升至她从未有过的高度。
顾辞飞快地买了张去w市的机票。路程只需要一个小时,不过距离登机只剩一个半小时,顾辞只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达机场才能赶得上值机。
还好酒店门口有一排出租车停在路牙边,顾辞跑上了离她最近的一辆出租车。
顾辞很久很久没有疯狂跑过了。
印象里最后一次撒着欢儿一样跑是高中最后一次体育测试时候,她从小体能不好跑的就慢,每次跑到最后都得咬着牙憋着一股劲儿往前跑,跑完都觉得自己喉咙口含了一口血。
她做事总是不紧不慢,走路也是。反倒是现在,她和路人,或者更准确地说,她和从前的自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她跨了个包使劲往前冲刺着,路人不紧不慢地向她掷来好奇的目光。
她管不了这么多。从前每次体育跑八百米时她心里都会有一个目标:她要坚持。习惯使然,她现在心里也默默升起了个目标,跟小旗一样在她心里不断挥舞着:快点见到他。
快点见到徐衍。
赶在停止值机前一分钟,她终于赶到了。
她这时候开始感谢自己身上的某些狗血偶像剧女主光环了。
搁以前她或多或少都能在飞机上睡一觉,再不济也能眯一会儿,今天没有,甚至连阖上眼皮的想法都没有。
好像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地透过飞机舷窗看外头的景色。哪怕现在是晚上,她依旧觉得漂亮。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顾辞把手机开了机,发现徐衍上一条微信还是登机前给她发的,估计现在还在天上没有下飞机,准备找个地方等他。
“顾辞!”
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是她永远、永永远远都不会认错的声音。
她倏然转身。
就见他简单地戴着黑色口罩、露出深邃的眉眼,深色鸭舌帽下s露出前几天视频里给她炫耀的灰色挑染的鬓角,黑色背心——看起来让顾辞想起她爷爷也有一条同款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同样黑色的衬衫,黑色的稍微宽松的牛仔裤倒显得他更加的腰细腿长,一只手松垮垮地搭在行李箱上,另一只手装模做样地插在口袋里。
顾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从徐衍的揶揄的眉眼里总能想像得出他此刻口罩下的神情。
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此刻她的情感正强烈驱使着她径直往徐衍的方向冲了过去。
徐衍的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抬起双臂准备好迎接她。
两个炙热的胸口相撞,在灯光昏暗的机场大厅里,仿佛迸溅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细碎火光,此后,两颗心脏共振,跳动着共同的轻快节奏。
这一撞还真挺疼。
顾辞从徐衍脖颈处抬起头来,徐衍还以为顾辞要说什么“老徐我好想你”之类的ròu麻情话,不成想此刻挂在徐衍身上的顾辞开口说道:“老徐,你这背心和我爷爷同款诶,你们男人的衣柜里是不是都有一件呀?”
徐衍口罩下的表情有一丝破裂,抱住顾辞的手也有一丝僵硬,仿佛瞬间被灌入水泥:顾辞你浪漫过敏是吗?一个月没见见面第一句你给我来了一句这个?
只见顾辞计谋得逞般笑了笑,反正此刻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徐衍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她找准姿势,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