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伸手抚了上去,小心摩挲着,问徐衍:“最近很忙吗?”
徐衍觉得有些痒,闭上眼睛,凭感觉一把抓住顾辞的手,喉结滚动:“嗯。昨天连夜把主题曲赶出来的。”
顾辞听出徐衍话里的意思:“为了今天能赶来看我?”
徐衍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后又摇了摇,说:“是陪你。”
顾辞有些惊讶:“陪我?跟剧组?”
徐衍翘了翘嘴唇,拇指摩挲着顾辞光滑白嫩的手:“是啊。”
“那不行。”顾辞一把将徐衍的手甩开,“你不能为了我工作都不干了徐衍。”
徐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沉默了一瞬,沉沉说道:“是我未来几个月都没有活动。”
顾辞心猛地一跳,没再说话。
第二天后,顾辞每天拍戏身边就多了一个一身黑的人。别人问起顾辞,那身黑的人就会抢先说道:“是顾小姐请的保镖。”
马知遥头几次看到他,往徐衍的方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什么。
周二那天顾辞请了一天假,徐衍陪着顾辞飞到b市参加发布会。
杀青之后顾辞倒是一直没机会见任鹏和沈艾黎,也没去了解他们俩进展到底怎么样了。
刚进后台,顾辞觉得这俩人气氛又不怎么对劲了。
明明后台空调都开得暖和得很,窗户上都能起雾了,可顾辞还是觉得怎么刚踏进这后台就有些外头的han冽呢。
化妆间里没人说话。沈艾黎和任鹏两人坐在这屋子对角线上,要不是这屋子就那么大地儿,顾辞还这能觉得这俩人能隔得更远。
顾辞挑了沈艾黎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虽然几个月没见,却还是熟络得很。
顾辞在等化妆师准备东西的间隙瞄了瞄任鹏后,又凑到沈艾黎旁边,悄声问:“怎么了你们?”
沈艾黎正闭着眼任造型师给她抓头发,只见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慢慢睁眼,趁化妆师撒手的功夫附上顾辞耳畔,轻声说了两个字。
顾辞听罢立马瞪大了眼睛,却也不敢出声儿——睡了?什么时候?怎么睡的?
沈艾黎眼神不再看顾辞,顾辞也心神未定地回过头去坐定,化妆师怎么给她做的妆造,她也完全不记得了,只是任凭化妆师摆弄,脑子里始终徘徊着沈艾黎刚才附耳过来时的模样和那句难以启齿的——
“睡了”。
40。世界上最爱干净的徐衍
顾辞一直憋到发布会结束才终于开口问沈艾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后台顶灯的灯光有些昏暗,在沈艾黎脸上投上一圈不大不小的光影,将她的眼神掩住。
顾辞看见沈艾黎鼻子翕动了几下,然后竟张大嘴大声哭了起来。
顾辞一惊,赶忙上前抱住了越哭越厉害的沈艾黎。高音调的哭声在这原本就逼仄的空间里变得愈发惊心骇人。
“怎么了Ellie?没事啊。”顾辞像安慰小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沈艾黎的背。
沈艾黎哭得厉害,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地。
顾辞无奈,只能等着沈艾黎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沈艾黎哭了一会儿后,像是终于累了,慢慢变成了啜泣。
顾辞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她,细声问道:“怎么样了Ellie?好点了吗?”
沈艾黎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没说话。
顾辞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沈艾黎多么骄傲洒脱一个女性,之前还大臂一挥说“姐不稀罕,肯定能找到一个比他帅的。谁还要吊死在他一棵老树上了”的人,现在竟能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哭得鼻涕眼泪一团糟,她实在想不到这到底对沈艾黎有多大的打击。
沈艾黎拿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看向顾辞,声音有些虚弱:“没事了。”
沈艾黎顿了一会儿,鼻腔像是被塞住了,瓮声瓮气道:“任鹏这个不是东西的,那天我们俩小时候共同的朋友叫我们去喝喜酒,我和他都喝多了,回了酒店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一个房间滚一起去了。最主要是我一觉醒来,他旁边没人,但我认得他身上的味道,还有他床头柜上落下的打火机和几根烟头。”
说到这儿,沈艾黎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估计他醒来也懵着呢,哼哧哼哧一下子抽了三四根烟,我倒是很久没见他抽过了,上次见他抽烟还是他????外婆去世的时候。”
“我太了解他了,他肯定烦着呢。其实睡了又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晚上过去大家说开了不就行了,就当老娘找了个鸭呗,现代社会没那么封建,性生活自由,咱都有生理需求。但他这样睡完就走,一句话也不留,哪怕他跟我说一句‘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