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忙，不用特意来照顾我的。”
礼貌的语气让裴亦川微微蹙了下眉，但现在他可以理所当然地纠正她：“你是我女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盛了碗粥，目光温和：“如果可以，我想一直都在你身边照顾你。”
乔冉冉愣了愣，抿唇笑了笑：“你是怕我这个秘书长被别人挖走吧？”
闻言，裴亦川上前将她轻轻揽入怀内：“嗯。”
他摩挲着面颊旁的黑发，声音里多了分眷恋：“我巴不得把你藏在家里，永远都不受任何伤害。”
乔冉冉眸光微凝，缓缓抬手抱住他，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应裴亦川这份情。
感受到怀里人的异样后，裴亦川不由问：“怎么了？”
“裴亦川。”乔冉冉垂眸，仔细斟酌着字句，“我不想骗你，其实我还忘不掉他。”
裴亦川一怔，慢慢放开了她：“我明白，毕竟你们在一起十年了。”
那十年是他无法介入的过去，他也不会强迫乔冉冉立刻忘了厉北庭。
乔冉冉神情怅然：“我对你很不负责任，明明……”
“冉冉。”裴亦川握住她的肩，“你的心我都明白，你没忘记她不要紧，以后的时间我帮你忘。”
毕竟她的未来是他啊，这就足够了。
乔冉冉看着他，鼻尖泛酸：“谢谢。”
“我希望这是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谢谢。”裴亦川轻抹去她眼角泪水，“吃完早餐我们去看奶奶。”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房间，照在厉北庭略显苍白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手下意识地朝身边摸去，似是要将什么捞进怀里。
可摸到一片空荡和冰冷时，厉北庭睁开眼撑起身，还没立刻清醒的意识竟奇怪乔冉冉怎么不在。
等眼神清明后，他怅然失所地倒了回去。
她，已经走了……
厉北庭揉了揉疼痛的头，缓缓起身走进浴室。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眼血丝，下眼睑乌青，一脸的憔悴。
厉北庭苦笑：“没了她，你还真活的一塌糊涂。”
他沉叹了口气，拿起杯中孤零零的一支牙刷，却发现没有牙膏了。
他愣了愣，再看向架子上的洗发膏和沐浴露，都只剩下一点。
厉北庭僵住，好像无法应对这简单又平常的麻烦。
在他的记忆里，这些日常的东西向来都是满满当当的，有时候他起得晚，牙刷上会有挤好的牙膏。
可这一切都因为乔冉冉在这儿……
厉北庭攥着牙刷的手缓缓收紧，胸口也似是想压了块巨石一般难受。
突然，手机的铃声让他眸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