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就只是这样？”
阳邵岩眼底的质疑赤果果的，那不以为然的语气，更是让褚瑶绾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微微拉紧。
她不想被人拿捏住，不想处处都被动，干脆嘲讽回去。
“跟你有关系吗？我要怎么报仇，那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况且，她从来没说仅此而已。
阳邵岩微眯着眼睛，抛出诱饵：“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褚氏集团好歹也是褚家累积的心血，你确定要连褚氏集团也一起毁了？”
褚瑶绾眸子紧缩，唇角紧紧的抿起，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不甘。
见状，阳邵岩趁热打铁。
“据我所知，褚氏集团的元老虽然被清理掉了一批，但能做决策都还有一部分，尤其以公关部邢滢为主一派，对你的死讯从来没认可过。
因为彩妆品牌代言的事，都看过你的资料，怀疑你就是褚瑶，跟易慎呛起来了。你爆料之后，邢滢没有采取任何公关，显然是深信你就是褚瑶，知道你不会伤害公司。”
“嗤……”褚瑶绾嗤笑，“虽然我并不想伤害其他人，可是与其让公司落在那个渣男手里，还不如由我亲手毁掉！”
何况，只要易慎和罗雅芸从不该坐的位置上退下来，公司还是会好好的。
那些人如果真的相信她、护着她，为什么要让这两个人进公司？
不过是知道她没死，又生出别的心思来了而已。
她为什么要为这些行为买单？
阳邵岩定睛看着她，她脸上的不屑和冷漠丝毫不加掩饰，仿佛她说的，不过是些没见过人的陌生人。
甚至是，仇人。
他心绪渐沉。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曲折？
阳邵岩暗叹了声，缓缓开口：“可是，光凭几个爆料，你觉得可能把褚氏集团毁掉吗？褚氏集团发展至今，底蕴并不差。
如果褚家有心维护公司形象，对外宣布申蓉是褚家继女的身份，强调易慎和申蓉是正常交往关系，你的这些爆料非但不能摧毁什么，还给了他们光明正大的机会！”
褚瑶绾心头一震，混沌的脑子顷刻间变得无比清晰。
是啊！她都已经“死”了，只要褚国凡出面解释，她做的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五年前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她能怎么办？
计划多年的复仇瞬间被推翻，褚瑶绾呆坐在沙发上，怔怔的出神，像个失去活力的瓷娃娃。
058比‘死’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