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恂见她这么拼,忍不住说:“你这都熬了两晚了吧?这两天的稿子你全揽了?”
向晚啃了口面包,“也不全是,过会儿要去听同期声。”
李禹恂其实很不理解她,心想她要是有资源的话大可以不用那么拼命。
这事儿要从上个月说起。
陈景尧的车就停在电视台门口的路边,小方拿着自己拍到的照片,跟众人说的绘声绘色。就差指名道姓,说向晚要是能转正靠的都是美色。
李禹恂纵使不关心,也免不了听到两句。
说来说去,还是传向晚背靠大树那点事。
他没多嘴,只对向晚说:“那我先下班了。”
“拜拜。”向晚头也没抬,和他打了声招呼继续打字。
日子过的浑浑噩噩,同事们都陆续下班,直到有人路过向晚工位时,忍不住咦了一声。
“小向,还写着呢?今天跨年欸,男朋友没约你出去玩啊?”
向晚看了眼日历,才反应过来今天是跨年。
她干笑了声,“啊,忙完就走。”
那人脚步没停,边走边道:“那我先走啦,不然一会儿该堵车了。”
同事撤了一批又一批,向晚摸了摸后脖颈,朝椅背靠去。
如果要仔细算,陈景尧已经将近快一个月没有联系她了。
默默又直起身打两行字,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向晚索性拿手机准备点外卖。
方龄的电话就是这会儿来的,她那部二番剧前两天刚杀青,今晚正好腾出时间。
“向大美女,今晚有空吗,有人约吗?”她的声音空灵,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向晚:“有空,没人约。”
方龄忍不住哈哈笑两声,还不忘调侃她,“不会吧?还生气呢?”
向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生气是什么意思。
“没有,不至于。”
“行吧,那你等我来接你。我今晚有个跨年活动,出场早,很快就能收工。”
向晚看眼时间,“我也正好加会儿班。”
挂完电话,向晚阖上电脑去听同期声。
三小时后,方龄的电话再次进来,是通知她下楼的。
两人没去外面挤热闹,去的是方龄在三环购置的一套平层。两百平左右,装修奢华,布置温馨浪漫。
“随便坐。”
方龄边走边脱衣服,她从跨年晚会上直接过来的,穿的是吊带短裙,外面一件羊绒大衣。她把大衣丢在沙发上,径直去衣帽间换衣服。
再出来时,身上换了真丝缎面的黑色吊带睡裙,外面是同款同色系的睡袍。
向晚坐在落地窗边,问她:“你这儿是禁燃区吧?”
“当然。”方龄从酒柜里拿酒。
“没劲。”
向晚抱着膝盖,缓缓回了一句。
很多年没放过烟花了,自从来到京市,不论大小节日都让人没什么归属感,更没有节日氛围的喜悦感。
大抵就是缺少这种转瞬即逝的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