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吧,一小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
“那你是不是会欠一个好大的人情?”
陈景尧听到这话,将她抱到腿上,一下下地亲,低头说:“他每年在我这儿赚的钱够买你手上十个匣子不止,操这份心不值当。”
向晚下意识张唇,感受到唇角边的湿润与黏腻。她反应过来推他脸,“不要了。”
“我这也没做什么。”
向晚觉得情况有些失控。
原来不止是情绪上头的时候有感觉,也不止是做到最后一步才叫人癫狂。
仅仅一个吻,都能叫这艘船偏航。
*
回京市后,陈景尧又忙碌起来。
两人几天没见,再次碰面还是商晔过生日。
商晔这人闹腾,借了陈景尧的场子,说要办一场与众不同的生日宴。
场子就支在陈景尧四合院的院子里头,长桌上摆着铜锅,桌子不远处还支着两个烧烤架子。
向晚记得这天京市很冷,又下着雪。
谢礼安大抵实在忍不了,不懂商晔这是整什么新鲜劲,瞧着跟搭错筋似的。
“你丫是不是脑子有病,跟咱这搞浪漫呢?还是你最近瞧哥几个不爽,变着法子埋汰?”
“你懂个屁。”商晔回骂。
陈景尧走进四合院时,正巧听到这句话。
他一手夹烟,另一只手牵着向晚,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稍。
今儿这院子不开张,等同于给商晔包了场。一水儿的几个国宴大厨站的远,就等这儿一声开席,好过来大展拳脚。
这场子不比从前,人不多,是真正意义上最贴近陈景尧社交圈的,各个是金字塔尖的人物。
正因如此,反而轻松。
向晚看到坐在长桌一侧的方龄,和陈景尧说了声便坐过去。
“身体好了?”
她从沪市回来的第二天方龄就出院了,两人没来得及碰面,方龄隔天就拿下了那部电影的一番。最近她没进组,偶尔接两个综艺,过渡一下。
方龄身前的杯子里装的是饮料,她耸耸肩,“哪有那么脆弱,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
向晚不认同,“那也要注意,胃出血不是小事,你别因小失大,到时候拿了角色也没命演。”
“嘿怎么说话呢。就你这张嘴,陈公子能忍你这么久可见是真大度。”方龄推她。
向晚笑,“实话总是难听不是。”
说完她看了眼坐那儿抽烟的谢礼安,他正歪头和陈景尧说话。隔得远,听不清说什么,两人表情都有些严肃。
方龄拿把鱼食,走到池塘边。
她回头看向晚一眼,轻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还和谢礼安纠缠不清?”
向晚跟上去,视线落在争相跃起的锦鲤身上,没说话。
是默认的意思。
“晚晚,我有时候在想人到底能坏到怎样的地步。我都已经决定退出了,为什么总有人对我咄咄相逼?”
“我们不能去左右别人的想法和行为。”
我们只能约束自己。
方龄点头,“就因为谢礼安不愿意放过我,我注定逃不脱。可他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