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请帖？”路宁昊冷冷地问道。
“什么请帖跟你有关系吗？”汤明佳扬了扬眉，不咸不淡地怼了回去，慢吞吞道，“路总请回吧。”
路宁昊慢慢眯起眼睛，倏地冷笑一声，“既然根本没有和路氏合作的意思，为什么让我过来？”
还不等汤明佳回应，路宁昊便道：“我分明不知道请帖这回事，你还专门告诉我，我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你亲口告诉我这一消息？”
“是她的意思吧。”
路宁昊居高临下地看着汤明佳，笃定道：“她见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坐不住了。”
“她也想我。”
“她也想见我。”
路宁昊眼眸中带出几分喜悦，他知道这一次的合作是没戏了，也不跟汤明佳多话，扭头就往外走，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汤明佳笑了起来。
“啪——啪——啪——”
汤明佳神色自然地鼓掌，含笑道：“路总的推理能力，依然让人拍案叫绝啊。”
“不知道路总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小人得志。”
路宁昊一僵，汤明佳就像没注意到一样，笑道：“真不巧，我就是个小人。”
“我给路总一个机会的含义还不够明确吗？”
汤明佳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就想看路总落魄的样子啊。”
路宁昊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汤明佳含笑道：“果然和我期待的一样好看。”
路宁昊冷笑道：“是吗？”
“转告小景，我让她久等了。”
“不会再让她继续等下去了。”
“路总是听不懂人话吗？”汤明佳困惑道，“自信是好事，自负可就招人厌了呢，路总。”
路宁昊浑然不把汤明佳的话放在心上，拧开门就出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路总比以前更疯了。”
汤明佳漫不经心地点评道，厉旭青笑道：“可不是吗？”
厉旭青对这个实在是深有体会，无数个夜晚，他都有些后悔当初招惹路宁昊，虽然那丝悔意如云烟，转瞬即逝。
汤明佳似笑非笑地看了厉旭青一眼，慢吞吞道：“厉总的方案，我们倒是很感兴趣。”
“只是——”
汤明佳有些困扰地皱起眉来，厉旭青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抬头就跟汤明佳打起了感情牌。
汤明佳本来还没什么，一听厉旭青的感情牌，心里就说不出的膈应。
他们两个有什么感情？明明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换。
而且这份交换，还是不平等的。
汤明佳懒懒散散地听他说完，微微一笑，感叹道：“我以为，一个专业的商人，向来明白什么叫做在商言商。”
厉旭青眼眸微微一暗，汤明佳这是在说他不专业？
“当然，我没有说厉总不专业的意思，”汤明佳歉意一笑，语气温和，“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原来像厉总这样的人，有一天也要跟人打感情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