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燕栖脸色唰的惨白。
许久都没等到燕栖的反应，陈宝拉抬头，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看向她，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陈宝拉皱着眉，语气难得担忧。
燕栖几次动唇试图开口，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开口，“当场……身亡？”
“新闻是这么写的。”陈宝拉如实回答。
深呼吸好几次，燕栖才继续道，“我、给我看看。”
陈宝拉虽然不解，可到底没说什么，把手机给她。
宴兮自从醒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种种行为都很奇怪。
就算失忆，难道还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智？
换了以前，宴兮哪里会对傅子尘的事情有半点兴趣？
病床上，燕栖握着手机的手还在打颤，指关节因为用力明显泛着白。
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的她头疼，她直接翻到最下面看配图。
照片有些血腥，大部分都是刺眼的红，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躺在地上手里还抱着相机的人就是她自己！
死、死了？她死了？
她原想着，或许是因为她和宴兮同时出现了意外，所以才出现了灵魂互换的现象。只要她出院找到顶着自己身体的宴兮，想想办法，或许还有换回来的可能。
可现在……
还有，真正的宴兮呢？
越想越绝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燕栖的眼眶中涌出来。
这一幕吓坏了陈宝拉和小葵。
“宴兮姐，你、你怎么了啊？”不明情况的小葵六神无主。
陈宝拉虽然担心，但依旧理智。
她问，“你认识这个粉丝？”
燕栖这才逐渐回神，讷讷的摇头，“不，不认识，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不是每个人都有劫后余生的福气。”
此时的燕栖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
虽然她不再是自己，可她还是以别人的身份活了下来，真正的宴兮就没这么好命了。
听她这么感慨，陈宝拉和小葵倒是理解了几分，觉得她大概是触景生情。
今天宴兮出车祸后送来医院的时候几都乎没了气息，医生也说事故太过严重，凶多吉少，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可她真就福大命大，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接机过程秩序过乱导致粉丝惨死，这事已经上了热搜，这下有的傅子尘忙了。”
陈宝拉冷笑着，怎么看都是看好戏的模样儿。
燕栖不解，“粉丝自己不注意发生的意外，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却不料……
“你怎么知道是因为粉丝不注意，而不是其他别的原因？”陈宝拉反问。
呃……
燕栖一噎，死的是她，她能不知道么？
哦不，应该说，死的是她的。
可她能说么？
燕栖默默回想了下，当时她确实感觉到了推搡，可她下意识以为是粉丝拥挤导致，这怎么能怪傅子尘？
就在这时，陈宝拉补充了句，“有摄像头拍到，那个粉丝是被傅子尘的助理和保镖推下去的。”
燕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