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班一年级教室。
导师正在授课。
“每次吸收墟晶都会在身体中残留杂质。我们的身体经过墟能改造后，反而会对它产生一定的排斥现象。”
“所以，第一次吸收墟晶的成功率是最高的，之后成功率只会节节降低。”
一大堆学生在下面听的昏昏欲睡。
突然，坐在最后排的学生举手了。
穿着很特别的黑色制服，全程只有他一个人认真听讲还做笔记。
叫不上名字，姑且称他为眼镜同学吧。
导师和蔼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钟元站起身，肃然道，“假如人身体中残留的杂质过多，会发生什么？”
导师神色凝重，道，“理论上会死亡。不过，至今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钟元推了一下平光眼镜，换了一个方向，问道，“那么，墟能者在死亡的时候，会像异族那样爆出墟晶吗？”
啊？
这个问题倒是头一次听到。
导师沉吟了一番，说道，“至今还没有听说这种事。我们人族的身体构造和异族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没有一口否定，但潜在意思里就是，不会。
钟元又问道，“再假设，有人从娘胎里就开始吸收墟晶，天生就是墟能者，那他死的时候会爆出墟晶吗？”
导师不禁被他气笑了。
大逆不道啊！
使用孕妇做实验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从娘胎里就开始吸收墟晶了。
假设首先就不成立，所以也不会有结论。
导师沉着脸说道，“这位同学，天马行空虽好，但华国的领空也不是法外之地，你收敛一下，别乱想那么多！”
说着，他低头看了学生名册，将钟元的名字记在心里。
等会儿得去指导员办公室，跟刘雯说一声，这个叫钟元的学生，思想有些危险，最好予以纠正。
“对不起，我没有问题了。”钟元无奈的坐下了。
早上看到冯擎的那双眼睛，他才浮想联翩，在课堂上提了问题。
似乎让导师为难了……
导师不是不能回答，而是，不想回答。
钟岚坐在第一排，悄悄的朝后偷瞄，手机还在偷拍。
哥哥好帅啊，他问的问题，连导师都回答不出来！
要是让林栋梁知道那么申请来的手机，尽给小丫头拿去偷拍哥哥的照片，说不定得气死。
这个小插曲没有给沉闷的课堂带来任何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