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
“为什么杀人?”
“他们觊觎我的美色。”容与用杯子掩唇,“我实在害怕极了,才失手杀死他们。”
傅浅知弹了下烟灰:“七个一击致命伤,真是精准失手。”
“我也没想到闭着眼打靶都能正中红心。”容与双手合十,“感谢典狱长大人原谅我无心之过。”
“我有说原谅?”
“您不是把他们定性为自相残杀了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容与捧着杯子的手一顿。
“既然想要靠色诱逃过惩罚。”傅浅知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端起桌上的茶悠然抿了口,“你的诚意呢?”
瞬间夺回主权。
容与双手交叠撑着下巴:“典狱长大人承认对我感兴趣了?”
“不管我对你有没有兴趣,你至少不该毫无表示。”傅浅知环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淡淡注视对面的青年,“衣服都没脱就想逃过一劫,是不是太轻松了?”
容与眨了眨眼:“我们可以去卧室。”
傅浅知说:“就在这儿。”
容与一顿:“我说的是您可以在床上惩罚我,而不是办公室。”
傅浅知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地点是由我决定的,52号,认清你的处境和身份。”
“好吧。”容与不开心道,“但我觉得办公室不舒服。我是第一次,我曾幻想它应该发生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血玉镯:你这话我就听不下去了。
容与:非礼勿听,乖乖给自己加马赛克。
血玉镯:……
傅浅知打量他片刻,把茶杯放在桌上:“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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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浅知很有领地意识,像卧室这么私人的地方,他是不会带人进来的。
今天却破天荒开了个先河。
他为这个人破的例太多了,好像也不差这一件。
傅浅知的卧室要比牢房大五倍,还是他一个人独占。房间是黑白色调,床头柜上摆着烟灰缸,里面放着不少烟头。床面积很大,一个人在上面翻滚绰绰有余——两个人也一样。
容与一见到大床就快乐得扑上去,抱着柔软的被褥怀念道:“我太喜欢这里了。我想一辈子躺在上面不起来。”
跟牢房里那又硬又窄的小木床比,傅浅知的床简直是人间仙境,让他乐不思蜀。
傅浅知:“那恐怕不行。”
容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眼睛明亮:“典狱长大人,我愿意您一辈子都在床上惩罚我,最好让我永远也下不了床。”然后他再也不用回到那个该死的牢房。
傅浅知心跳乱了一拍,感到脸有些发烫,幸好面色看不出来:“……你在胡说什么。”
容与理直气壮道:“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单人间吗!”
傅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