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灵犀沉默许久，说：“听闻你要去清音阁求学，中州是个好地方，在学成之前少回来吧。”
学成之后，便什么都有了。
万菲菲感怀地点头，哪怕父亲说有意将家族教到她手里，她也是不愿意。
家主谁爱当谁当，反正等她厉害了，家族该收的好处一点不会少，也算还了养育之恩。
桑灵犀装模作样地和万菲菲核对了一下彼此手中的残谱，发现正好凑成一首，便各自用玉简录了整份，她大方地将原件送给对方。
随后她在屋子里踱步，打开门看一眼依旧入定的冰儿，关上门又继续踱步。
然后突然停下，似乎是终于想到了注意，眼神清亮地瞅着万菲菲说：“她入定的地方放着那半卷残谱，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才有所感悟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在音律一道上，恐怕大有天赋。”
万菲菲也眼睛一亮，她倒没产生嫉妒的情绪，只为无辜的女孩突然多了出路而高兴。
“我原定五月去清音阁的，不过我也可传书给阁中认识的师姐，让对方过来相看一下冰儿，再一道回阁中。”
清音阁这次的招生还没结束，之前录取她的师姐现下在其他城中。
下次再招就是三年后，三年变数太大了，三年后冰儿就是没被安排着嫁人，韩家也未必愿意让她去参加考核。
万菲菲同那位师姐关系还不错，觉得可以试试。
不过理由肯定不能是让对方过来单独给冰儿开后门……不如用刚得的曲谱作借口？
到时候对方收了好处，肯定愿意行个方便的。
桑灵犀观察了她一会儿，欣慰地发现是个好姑娘，便说：“不必耽误你们的行程，我娘亲在清音阁有交好的姐妹，我请她写一封信推荐冰儿，若是能成，你们在路上便能收到消息。”
不存在不能成的可能。
不是说她娘在清音阁的关系很铁（实际上只是介于点头之交和好友之间），而是说冰儿的天赋让清音阁无法拒绝。
冰儿的天赋名为琴心，可以通过琴音和万物同频，拥有操控它们的前置条件。
清音阁上一个拥有这种天赋的人，已经飞升成功了。
别说破例收她了，就是抱着她的腿往阁里拖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万菲菲有些羡慕她的底气，但更多的是松一口气。
能给自己留下底牌当然最好了。
一个时辰后，冰儿脱离入定状态，才知道自己的未来都被人安排好了。
她茫然地听着两人说着她并不太懂的道理和知识，只听懂了一句——拥有了更高的地位，变得更强，那么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