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晚一点杀吗？
我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一天也可以啊。
……
像潮水一样在脑子里翻涌着的那些东西终于慢慢退去。
他听到了王钺的声音：&ldo;岩岩？&rdo;
睁开眼睛的时候，卢岩看到窗口被风鼓起的窗帘正一点点地落回原处。
几秒种之后，风停了。
&ldo;你干什么了？&rdo;卢岩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王钺，嗓子有点儿哑。
王钺犹豫了一下，垂下眼皮：&ldo;没有干什么。&rdo;
&ldo;去吃麻辣香锅吧。&rdo;卢岩站了起来，伸手在他头发上抓了抓，这个动作他做得很自然，也并不意外。
&ldo;你没事吗？&rdo;王钺也站了起来挨着他。
&ldo;嗯。&rdo;卢岩笑笑。
没事儿是不可能的，那些像是打开了高压水龙几乎像是强行撑进他脑子里的东西，理论上是他的某些记忆。
虽然并不全，但已经够他勾勒出一部分经过。
但还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出门前，卢岩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间屋子，然后带着王钺去了地下车库。
&ldo;开车去吗？&rdo;王钺围着沈南的车转了好几圈，脸上带着兴奋。
&ldo;嗯，&rdo;卢岩点点头，替他拉开了副驾的门，然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ldo;吃完以后去个新地方。&rdo;
&ldo;哪里？&rdo;王钺偏过头看着他。
&ldo;就上回去了一半没去成的那里，&rdo;卢岩发动了车子，&ldo;你现在过去应该没问题了吧？&rdo;
&ldo;应该吧，嗯！&rdo;王钺在自己胳膊和腿上拍了几下，&ldo;好舒服。&rdo;
卢岩找到家麻辣香锅，正找地方停车的时候，王钺靠在窗户上说了一句：&ldo;牛排什么味儿啊？&rdo;
&ldo;啊？&rdo;卢岩刚把车屁股摆进路边的临时停车位，一听这话愣了，&ldo;你又想吃牛排了？&rdo;
&ldo;麻辣香锅没有牛排肉多吧……&rdo;王钺一脸向往地说。
后面的车按了喇叭，卢岩只得把车开到路上：&ldo;那去吃牛排，吃牛排前要还想吃什么提前说。&rdo;
&ldo;好，&rdo;王钺扒着车窗往外看着，&ldo;闻到好多味道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