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rdo;一道微弱的光亮起,传出吕仲明的声音,尉迟恭被吓了一跳,险些摔下去。
那是仙家的水镜之术,被通天教主称为&ldo;五十元包月&rdo;的通讯方式,吕仲明见把尉迟恭吓了一跳,颇为得意,笑问道:&ldo;在哪儿?&rdo;
尉迟恭作了个嘘的动作,吕仲明已感知其位置,朝李靖道:&ldo;我去看看。&rdo;
吕仲明闪身出门,飞上屋檐,一翻身,布下消音封印。沿着主宅屋顶飞也似地掠去,站在正中央,脚底散发出一圈金光,无声无息地沉进了屋内,恰好进了衣柜,落在尉迟恭身边。
尉迟恭马上伸手搂住吕仲明,吕仲明单衣短裤,少年身躯有种好闻的气味,令尉迟恭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
&ldo;你还会穿墙?&rdo;尉迟恭低声道。
&ldo;一点小伎俩……&rdo;吕仲明道:&ldo;三进三不进,你在这儿干嘛?偷听?&rdo;
&ldo;我守一天了。&rdo;尉迟恭低声道:&ldo;想听听李密说什么。&rdo;
吕仲明在衣柜里,总忍不住想打喷嚏,尉迟恭赤着胳膊,温暖而可靠。两人贴在一起,墙上有一道缝,吕仲明好奇地凑过去,见隔壁是个书房,顿时明白了。
&ldo;三进三不进是什么意思?&rdo;尉迟恭抱着吕仲明的腰,亲了亲他的侧脸,吕仲明答道:&ldo;缩地穿墙之术,金木土不能挡,是为三进。茅房穿不进,天子紫微星起居之处不能进,仙人洞府……唔……&rdo;吕仲明被尉迟恭吻着,眼睛转来转去,怀疑尉迟恭根本就不是想知道这些,只是想逗他玩。
&ldo;昨天晚上慡不?&rdo;尉迟恭的手又伸过来到处摸了。
&ldo;嗯嗯。&rdo;吕仲明道:&ldo;今天晚上还要。&rdo;
尉迟恭:&ldo;……你怎么这么实诚……&rdo;
吕仲明笑了起来,说:&ldo;好舒服,等等……别!&rdo;
尉迟恭停下,两人在那狭小的柜子里耳鬓厮磨,呼吸粗重,空气渐渐有点不太流通,吕仲明头晕了。
尉迟恭也忘了这事,今日蹲守许久,为窃听李密对话,屏息运功,减少消耗空气,吕仲明一进来,两人登时不住喘气,不片刻便头昏脑涨。
&ldo;你先出去。&rdo;尉迟恭道:&ldo;听完我就回来……&rdo;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声响,有人进来了。
两人都顾不得别的,马上凝神静听。
李密带着两人进书房,愤怒无比,将桌上东西一扫,哗啦声响,尉迟恭与吕仲明同时一凛。
&ldo;翟让必须早日除去。&rdo;李密道:&ldo;祖君彦,不能再等了。&rdo;
被叫到名字那人上前一步,抱拳道:&ldo;蒲山公,王世充兵临邙山,这时再起内乱,实在不智至极,蒲山公请三思。&rdo;
李密冷冷道:&ldo;不除翟让,瓦岗上下军心不一,隋军都快攻到城门前来了,居然还要与朝廷和谈,再拖上十天,必定会一起死!&rdo;
另一名文官躬身道:&ldo;蒲山公,善无畏大师已前去与王世充和谈,不如等消息回来,再作决定为好。&rdo;
李密道:&ldo;一个书生能起什么作用?&rdo;
祖君彦道:&ldo;程知节与单雄信也在劝说翟让,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若贸然发难,只怕将令部将离心。&rdo;
李密冷笑道:&ldo;程知节就是翟让的人,徐世绩更不知道收了尉迟敬德什么好处,帮着他说话,今天你们都听见了,与王世充一战,势在必行……去安排宴席……&rdo;
&ldo;不可!&rdo;祖君彦色变道:&ldo;蒲山公,你忘了善无畏先前所言?胜败乃是必然,如今事态已逐步发生改变!&rdo;
&ldo;我不会再相信他了。&rdo;李密几乎是烦躁无比,答道:&ldo;翟让此举,简直就是出卖了瓦岗,一旦投诚王世充,大伙儿还有什么前程可言?&rdo;
墙壁上,吕仲明的眼睛转来转去,盯着李密,李密又道:&ldo;程知节杀尉迟恭,明显是奉了翟让的命令,此事说不定善无畏也参与其中,翟让不服我统帅,他投降了王世充,能混个高官厚禄,你们呢?&rdo;
&ldo;想清楚了。&rdo;李密上前一步,低声威胁道:&ldo;一旦与王世充议和,瓦岗就不再是从前的瓦岗了。&rdo;
李密抽出刀,沉声道:&ldo;祖君彦,今天不杀翟让,你就杀了我,我见不得大伙儿辛辛苦苦,走到此处,一夕投诚,又成了朝廷走狗。&rdo;
那文官战战兢兢道:&ldo;蒲山公,有话好说,至少待善无畏大师归来后,再议对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