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已经吃过早饭了，他坐在机chuáng前，认真地以锉子打磨东西。
他坐在高脚椅上，穿着笔直的西裤，干净的衬衣扎进裤腰内，领下锁骨若隐若现。上午的阳光从天窗投进来，照得他的眉毛，睫毛笼了一层细腻的白光。
蒙烽想起早上那个四仰八叉，睡得春情萌生的刘砚，恨不得撕了他的衣服把他按在机chuáng上，然而稍一动这念头，刘砚便心意相通地抬头，察觉到他站在门口。
&ldo;有件事，想问你的意见。&rdo;蒙烽道：&ldo;你在做什么?&rdo;
&ldo;方师姐吩咐的，抽取血清用的离心机。&rdo;刘砚头也不抬答道：&ldo;你和张岷挺谈得来的么，吃饭打牌都混一起。&rdo;
&ldo;看上去像个面包店里的打蛋器，我和张岷只是朋友而已。&rdo;蒙烽道：&ldo;你吃醋了?&rdo;
刘砚哭笑不得道：&ldo;我随便说说的，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玩意，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纯1。&rdo;
&ldo;啊。&rdo;蒙烽道：&ldo;所以两个纯1是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的，让我看看你的打蛋器……&rdo;
刘砚道;&ldo;没有图纸没有说明……我让她大致描述一下，她居然直接交给我一张简笔儿童画!这一大堆白铁皮快把我整疯了，我警告你现在别动它，否则小心方师姐会给你注射肉毒杆菌……别动!好不容易才……&rdo;
蒙烽手贱去拧一个把手，离心机哗啦一声挎了下来。
刘砚忍无可忍道;&ldo;去跟张岷玩!别来这添乱!&rdo;
&ldo;这又是什么?停下你的工作!老子有事问你!&rdo;蒙烽不悦道，随手拿起刘砚手边的个弩，钢弦上连着一道细铁丝，尽头拴着把铁叉。
刘砚接过演示，咔嚓扳动弩括，瞄准蒙烽。
它的弩身是一大叠衣架组合而成，钢弦则是工厂里废弃的铁丝，机chuáng上还扔着零落的铁丝网绞出的弹簧。
蒙烽：&ldo;什么鬼东西?你要用它来对付丧尸?&rdo;
&ldo;路边的方棍铁栏杆，衣架，铁丝网，铁线……&rdo;蒙烽哭笑不得：&ldo;你打算……&rdo;
刘砚透过易拉罐拉环制造的准星瞄准，继而扣动扳机。
嗡一声灰影擦着蒙烽肩膀掠过，砰然将玻璃窗击得粉碎，去势未消，牢牢钉在窗外的树干上，深入近半。
蒙烽笑不出来了。
刘砚说：&ldo;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是给你防身用的，要去兵营偷枪支是么?林木森派给你多少人?自己去不去?&rdo;
蒙烽蹙眉道：&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刘砚：&ldo;猜的，昨天关门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第一句话，是说那个兵营。他过来找你，谈话内容一定与兵营有关，除了偷枪支弹药还能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