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门？
意料之中的答案。
回想起那已经起球了却还舍不得扔掉的衬衫，江若晚挑了挑眉，没有插嘴，安静的耐心倾听。
话一开了头，仿佛就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了，小飞真挚的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些抱怨，“刘亮很小气，从来也没有给同事们买过什么。”
“大家也不是非要他的东西，但他这个人实在是太一毛不拔了。”
“一起出去聚餐，只要是需要aa的饭局从来不去，领导或者同事请客的就比谁都积极，去餐厅吃饭，总是喜欢顺手牵羊拿点纸巾和免费糖果。”
衣服里面的纸巾可以得到解释了。
江若晚嘴角勾起的笑意更加的温柔，声音也是不带有半点攻击性，“继续。”
就像是被鼓舞了似的，小飞说的更加起劲，滔滔不绝的，“我和他玩得好，纯粹就是我们都爱玩游戏。”
“但是我记得，有次我们就买了一瓶水，结果刘亮还朝我要一半的钱，他怎么就不想想我平时帮他垫付的外卖钱有多少？！”
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嫌弃和不屑，“简直抠门抠到家了。”
外卖？
“你经常帮他垫付外卖钱吗？”江若晚脑袋里灵光一闪，“他平时没有钱点外卖，对不对？”
“对，”小飞点点头，也不管她为什么要强调这个说过的问题，“他平时也会做饭，但是他觉得有那个时间不如打游戏，所以很少做的。”
会做饭却经常点外卖。
但是死者的钱都放到了游戏里，这些外卖的钱是哪里来的？
江若晚垂下头，脑海里面过各种各样的线索思路纷飞。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经理也是主动出声说道，“刘亮在公司工作的期间，也算是中规中矩，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误。”
“只不过到三个月前，他搞错了合同上的数据，造成公司利益损失，扣了他当月的奖金引以为戒。”
“但是刘亮一怒之下提了离职。”
又是因为钱。
心里有什么东西明朗了起来，红唇上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像是个狡黠的小狐狸，江若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咔嚓。”
闪光灯伴随着快门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韩诚僵硬着脸收起手机，讪讪的笑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悄悄的把图片按下发送键。
江若晚：“”
小老弟，你真的没有当狗仔的潜质……
警局。
偌大的办公室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外卖盒子，埋头苦干的警员们视线始终盯在电脑上，一家一家的排查着。
高勇生无可恋的带着口罩翻看着一个个散发着不可言说味道的外卖盒子，粗犷的声音都低了下去，“死者吃的还挺丰富，就是这残羹冷汁有点凄惨。”
“当然，我更凄惨。”
于鑫白了他一眼，小手扯过外卖袋子看着上面两个圆乎乎的小洞，声音欠揍，“彼此彼此。”
很是随意的说道，“这袋子上好奇怪，都有两个小孔。”
“是死者在留标记吗？”
目光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视过桌面上的文件，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其中的一行，男声低沉沙哑，“这家餐厅的地址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