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陆水好奇地探头来看。
“顾云。”顾风给他看了一眼，但是没给他足够的时候看仔细便将手机翻了一面，“想吃芝麻小烧饼么？”
陆水没有回答，但是眼神飘到了隔壁的桌上。裹满了白色芝麻的小烧饼放在小竹篓里，垫着一层淡黄色的油纸，隔着两米都能闻到喷香扑鼻。
“那我吃完了是不是要加练啊？”陆水转过来问。
“今天不用。”顾风笑着招手叫服务生过来，添上了一份主食。
等到小烧饼上桌，陆水对羊肉牛肉的兴趣瞬间减半，抓了一个，热乎乎地攥在手里。好香啊，他使劲地闻了闻，脸上挂着十分满意的笑容，在国外可找不到这样的中华美食。
“这个饭后再吃。”顾风却将小烧饼给没收了，差点忘记喂陆水吃饭有多难。
陆水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到嘴边上的美食又飞走了，低头先把碗里的解决掉。“我哥带我出来吃火锅就不这样，我哥就让我先吃那个……”
“现在你威胁我是没有用的，我不是你哥，我是你的追求者。”顾风又给他涮了一些虾滑，态度还是非常坚决。
就这样，陆水直到吃完这顿饭都没能摸到小烧饼，好不容易吃饱了，结果肚子撑到什么都吃不下，最后拎着打包盒离开餐厅。站在马路旁边他悄悄地打了个嗝，食街紧邻商业中心，他想着要不要去逛街消消食。
手机已经震了好多次，510爹鱼潘歌已经发了好多次信息，问他和顾风为什么不参加今晚的训练和会议。
“潘歌好像一直在找咱们。”陆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怎么办啊？回去会不会写检查。”
“不会吧。”顾风推测，“你刚刚吃饱了么？”
陆水摸了摸撑圆的小腹。“饱了。”
“那你想逛街还是想回学校？”顾风又问。今天他不想带陆水训练了，只想暂时脱离运动员的身份，当一回普通的大学生。
陆水将这两个选项衡量一番。“都不想……队长，你可不可以带我回潮汐纹身店看鱼？”
现在这个时间？顾风拿出手机，说：“你等一下，我问问。”
春节期间柏雅和严刚回哈尔滨了，顾风不确定他俩今天开没开店。等到信息确认他俩就在店里，顾风转手握住了陆水的手腕：“走吧，咱们坐地铁比较快。这附近很堵车。”
陆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看着他们的手腕。
“走啊。”顾风又拽了他一下。
陆水仍旧没有动，而是左右看看。“不要了吧，大街上呢。”
现在他们已经回国了，周围难免会有一些异样的眼光。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他们这份感情，被人看到后也不一定会得到祝福。陆水一直很小心，即便现在暗恋成真他也非常谨慎，他已经谨慎了好多年，不愿意惊动这份爱情，现在只想好好保护它。
顾风也跟着左右看看，周围的人确实很多。“你不想么？”
陆水摇摇头，收回手。“等人少一些的时候吧，现在人有点多。而且我还没有答应你的追求，追求者不应该限制我在吃火锅的时候加餐小烧饼。”
“我没有不让你吃啊，你不能倒打一耙吧。”顾风笑着收回手，带着他走向不远处的地铁站。走了几步之后顾风又停下脚步：“你今晚要不要住在我那里啊？”
陆水捏着打包盒，一副很难下决定的样子。
“会不会被教练批评？”他认真地问，“队员他们……会不会猜到咱们的关系啊？”
“不会的。”顾风认真回答，“我让柏雅他们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就行，队里的人更不会知道。”
510宿舍里，汪在晨和张清被其他人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期待。
“糟糕，小虎鲸没有回信息。”潘歌的心情很复杂，队长和四水在波士顿的牵手照他们都看过了，但是没想到两个人回国还这么疯狂。
童嘉咬着棉花糖，说：“仔细想想……队长经常来咱们宿舍，那时候他俩就不对劲了吧！”
“我说呢，队长都快成为咱们510的编外成员了。”林鹿一拍大腿，“你们A队的人怎么这样啊，把我们B队的队长拐走了，居然一点彩礼都不给？”
汪在晨和张清对此表示很无奈。
“他俩是发小，在一起也很正常吧。”张清花了好一阵才接受身边有gay，“但是彩礼的事能不能再谈谈？”
“没戏。”潘歌出来主持大局，“你们601对我们510下手，彩礼加倍。反正我们B队不满意是不会放人的，这门婚事暂时先放一放。”
“放什么啊……”汪在晨瞥了一眼，“我们A队家大业大，你要开什么条件尽管开，不过四水现在已经跟着队长跑了，这事……对了，水泊雨你和他俩也是一起长大的，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啊？”
坐在旁边很安静的水泊雨装傻似的将头一摇：“不知道，但是如果咱们要谈这门婚事的话……我能不能算四水这边的家属？”